陆严微挑眉毛说：“觉得我吹牛！”

莫惟平静的说：“我不是笑你，是感激你，我信你，陆严！”

陆严认真的看着莫惟，忽然问道：“你开过几年车？敢开长途？”

莫惟双手交叠在一起，紧紧的攥着说道：“我只在我们那个小城的市区里开过几次，连高速都没上过。”

陆严不断的灵活超车，终于离开了拥堵路段视野宽阔了。陆严平静的说：“那你是不想活了吗？还要拉着我的车陪葬。你连高速都没跑过居然要开夜路跑长途！”

莫惟扯着沙哑的嗓子说：“我能怎么办，快过节了，什么票都没有了，我想不到办法了！”

莫惟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说：“我爸有高血压，去年夏天还脑梗了一次，今天又磕到了头，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莫惟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钻进了陆严心里，陆严柔声说：“害怕了！”

莫惟端端正正的靠在椅背上没说话，前面有一处加油站。陆严把车开了进去，加油的空档去便利店买了一大堆东西满满两个大袋子。

陆严上车，拿出了几罐速溶咖啡和红牛饮料，放在前面，其他的扔在了后面的座椅上。

莫惟看着黑咖啡和红牛饮料下意识的说：“我给你问问这两个可不可以一起喝？”

拿出手机后才想起来裴旭关机了，此刻也不会有心情回答这种问题。

低声说：“我去度娘上给你查一下。”

“不必，我都是凭感觉，不像你们活得这么严谨。”

原本这些东西该是莫惟准备的，莫惟看了看身后的袋子说：“不好意思，我忘了得准备东西和吃的路上用。”

“没事，也还方便，服务区什么都有。”陆严淡淡的说。

很快汽车就开上了高速路，越往后开车越少，很快就漆黑一片，仿佛置身在一片迷雾之中。

莫惟想起了陆严的话，觉得自己的技术确实是找死，这种单调的视觉疲劳自己都难以克服。

一想到莫文山还躺在病床上，莫惟就心情沉重，但又觉得自己不懂事，抱歉地说：“我这样不说话，你是不是就会犯困。”

陆严点了下头说：“差不多吧。像被催眠一样。也没关系下个服务站我下去洗把脸喝一罐咖啡就好了！”

莫惟想了想还是找了个话题和陆严聊天：“你开车几年了？”

“大概是十四五岁吧，在我外公的修车店门口学的。”

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到了后半夜两点多莫惟实在挺不住了，靠着椅背睡着了。

到了服务站，陆严缓缓的停稳，下车活动下僵硬的身体里，看着莫惟疲惫的小脸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轻轻的打开车门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莫惟身上。

莫惟迷迷糊糊的真的睡着了，还做了个梦，梦见莫文山被推进了手术室许久都没有出来。

叮！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莫惟坐直了身体打开手机看到杜华发来的消息：“检查结果都出来了，大夫说不严重，你爸刚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