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的上午,医生检查完伤口,换了药就批准莫惟出院了。莫惟和妈妈高兴的回了家,杜华在小区附近找到了一个上门静点的护士,按照处方还要继续输液三天。
家里的座机这几天的坏了,杜华和莫文山也没有着急报修,因为两个人都买了新的手机,座机也没什么用处了。莫惟想应该也不会有人给自己打电话吧。
几天下来莫惟的手背被被扎肿了,青紫了一大片,每次扎根莫惟都闭着眼睛转向一边,不忍直视。莫惟每天都加紧练习走路,尝试着让自己的身体挺得更直一点。
最后一针打完,莫惟就宣布要去上学,不想再耽误课程了。妈妈想让莫惟在家多休养两天,调理肠胃。莫惟撒娇的说:“我的屁股都躺平了,四肢也退化了,走路都不知道该先迈哪条腿了。”
莫文山想了想说:“也好,明天早晨爸爸送你去上学,但是你自己一定要注意保重自己,你得长大了,莫莫。别总是小孩子心性,你出点什么事情,爸爸妈妈都跟着担心你。”
第二天一早,莫文山早早的送莫惟到了学校,到了校门口莫惟就让爸爸先去上班了。
莫文山坚持先把莫惟送到班级,莫惟连连摆手说:“我就割了一个小指长的口子不要紧的,我慢慢走就行了,我不想让同学笑话我不能自理。”
莫文山拗不过女儿,目送了几分钟就去上班了。莫惟走的很慢,刀口不能吃力,莫惟这一病心态反而沉静了许多,可能是因为熬过了孤寂黑夜的人都会变得沉静淡然。
“你恢复好了?”莫惟没我急着回头,依然按着自己的步伐走着,认真的看着脚下的路她听得出来是裴旭。
莫惟没有了往日里看到裴旭的惊喜和欢声笑语,笑了一下淡淡的说:“嗯,好的差不多了。”裴旭察觉到一丝异样,这样的莫惟让裴旭有点不知所措。
裴旭抬起手说:“我来帮你拿背包吧!”
莫惟下意识的举起右手紧紧的抓住肩带说:“不重,我自己来。”
裴旭看见莫惟放在肩带上的白皙的右手大片的青紫色和结痂的针眼,抬起的手一下子僵住了。裴旭原以为莫惟是因为病痛情绪不高,但是刚才在莫惟的眼神里捕捉到一起疏离。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路沉默,到了一楼大厅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
莫惟落下太多功课了,课桌里塞满了试卷,白天上课,晚上补笔记写作业。还有各科练习册上落下的练习题。
莫惟无心其他,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回家,也没有出去玩,所有的能利用上的时间都占用上。
文科的东西还非常繁杂,关键性强,要求梳理记忆的地方更多一些,莫惟每天奋笔疾书,忙得离不开椅子,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