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分呐!
要我说啊,这孩子不错。
温大人,不如招为东床?”
温子甫忙不迭摆手讨饶:“两位大人就别打趣我了,外头看侯府风光,里头,我们自己人,都知道,再过些年,就是一普通官家,招状元郎做东床,耽搁人前程,不合适。”
毕之安朗声大笑。
胡同知乐道:“谦虚了不是?”
三人说了一通趣话,这事儿也就放下了。
下衙后,温子甫回了燕子胡同。
前头厢房没有点灯,温子甫回了屋子里,问曹氏道:“辞哥儿不在?”
曹氏答道:“傍晚时候,辞哥儿和帧哥儿就去宴姐儿那里了,四公子做东,请他们吃酒,霍家几个公子也一块,说是兴许吃多了就歇在那处了。”
原本,燕子胡同也可以宴客。
可今儿放榜,各个都欢天喜地的,吃酒次要,主要是闹一闹。
宴姐儿那里只他们夫妻住,地方足够宽敞,真行酒令闹到三更天,也不用担心吵着谁。
再者,景儿好,有花有水有假山。
就是人手缺了些。
乌嬷嬷备好了燕子胡同里的晚饭,就去大丰街帮忙了。
曹氏听说,那边又问霍家大宅借了几个嬷嬷,并几个亲随,肯定不会让他们真喝翻了天。
温子甫笑着道:“帧哥儿争气,过几年,辞哥儿也这么争气,你我的心就能放下了。”
曹氏啐他:“你放心,我可操心着呢!
慧姐儿、婧姐儿挑婆家,辞哥儿挑媳妇儿,那都得擦亮眼睛!
娶进来的不贤惠,那是后宅不宁;嫁得若是不好……
哎呦我想起鸢姐儿吃的亏我就蹭蹭蹭冒火!
侄女儿吃亏,我都能气成这样,自己姑娘吃亏,我岂不是要拔刀子砍人了?
呸呸呸!
不吃亏、不吃亏!
我得把招子放亮些。”
温子甫被曹氏这么一说,忽然又想起了衙门里的打趣话。
“江绪那后生,你记得吧?”温子甫问,“蜀地来的,我们在宝安苑见过,这次的状元郎。”
曹氏当然记得。
诚然,作为母亲,任何为难儿子的人,她都不喜。
可她讲道理,知道江绪并非刻意为难,自不会“记仇”。
再后来,她听辞哥儿他们几次谈起江绪,说江绪文章好、学问好,春闱后,他们还拿着江绪的策论文章品读,她对这个人的印象就更深刻了。
“江绪真不错,”温子甫道,“今儿放榜后,特特来衙门里寻我,说平反很难,但他信我们一定能做到,我这么一人,险些叫他说哭了。”
曹氏乐不可支。
什么叫这么一人,温子甫又不是没有嗷嗷哭过。
前回顺天府外那一场,哭得那叫伤心欲绝,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啊!
曹氏不敢放肆嘲笑温子甫,尽量憋着,问:“老爷怎么提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