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一脸的焦急,大哥,我从未见你脸色这样难看,是否小妹她 你知道柯渠吗? 知道啊,南海最大的海盗头子。 涵四被扔到了他的船上。 小妹在海盗的船上?徐真急得在原地转了两圈,那可如何得了?海盗目无法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小妹在他们手里况且大海茫茫,我们去哪儿找小妹? 王不可看向远处的大海,皱眉道:看来是时候剿灭南海的这帮海盗了。 徐真告了长假,招募了一些身手不错的船员,兵分几路出了海,寻找涵四的下落。徐真去往柯渠所在的总部通介岛,其余几艘船去了几个分部。 王不可回了京,洋洋洒洒痛陈了南海海盗猖獗的问题,主张郦州一带富庶,财物却有相当一部分被海盗抢走,且海盗阻碍了正常商船贸易,大大降低了郦州一带的财政收入。随着这封奏疏一起上表的还有一份收受了海盗贿赂的官员名单。 皇帝早就想清理南海海盗了,只是朝中一直有人说海盗问题不是大问题,故而这个问题才一直未解决。王不可这一通运作后,打海盗立马变得师出有名,皇帝还严惩了那些收受贿赂的官员,这些官员平日里一直主张海盗问题只是一个不大的民生问题,不值得举国家之力去剿灭。有了他们的前车之鉴,剩余的官员一时都不敢再提反对意见。 一直在京中不显山露水的李植绪竟被任命为都督,负责此次清剿海盗的任务。 一时间关于太子的人选从一边倒的猜测李怀沐,到开始有了猜测李植绪的声音。 且说徐真这边,他虽是北方出生,但后来去了军中便习了游泳。不过在海上一走就是十来天,实在有些吃不消。原计划是偷偷登岛,可他的船在通介岛周围刚徘徊了两小时就被发现了,然后让一艘海盗的船勾住拉到了通介岛上。 徐真上了岸,狼狈的躺在地上。 一个人过来踹了踹他,起来啦,起来啦! 徐真有气无力,能不能跟你们老大说一声,我是来投奔他做海盗的。 踢他的人也不意外,隔三差五就有来投奔他们的,毫不客气的又踢了两脚,你瞅瞅你们这几个的怂包样儿,还想当海盗,赶紧起来,别躺在这儿挡道儿。 徐真几个人都从头到脚穿了破烂的衣服,又特意在海上饿了几天,晒了几天,吃了上顿不吃下顿,看着就像一批揭不开锅的逃难的。 有人把他们带到一个山洞里去休息。吃了些治晕船的草药,好了不少。给他们送药的老头看着他们直叹气,小声嘀咕:年轻力壮的,怎么都来当海盗。 几人很快被分配了活计,就是在岸边装卸货物,其实就是被海盗抢来的财物。 徐真望着通往岛内被重重守卫的道路,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过去。 自己连海滩这块都不允许走出去,别说往岛内走了。原先倒是轻视这帮海盗了,就连海滩上这一地带都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纪律严明,想要在这里探听消息,简直难如登天。 这天的劳作结束后,徐真一脸坏笑的悄悄的问码头上的管事,张头,岛上有没有女人? 张头白了他一眼,自是有的,你小子才来两天就忍不住了? 徐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瞒张哥,我长这么大还没碰过女人呢。 张头愣了下,从头到脚把他打量一番,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徐真肩膀,看着确实像个雏儿。好!张哥带你去快活快活。 张头领着徐真往岛内走了走,来到一处小院,院门处有把守,守卫们见了张头都认识,张头,来啦?又看了看生面孔的徐真,问:这位是? 张头悄声道:新来的,原本不符合规矩,但他没碰过女人,我带他来见识见识,兄弟们能否通融通融? 守门的马上让开,张哥带的人那自然没问题。 张头领着徐真进了院里,院里有好几间房。 张头自顾自进了一间后,对他道:你自己随便选。 听着几间屋内时不时传出的哭声和各种男子的笑声,徐真感觉手有些发抖。他心下矛盾,想马上找到涵四,又不想涵四在里面。深呼了几口气后,迅速抬步进了一间屋子查看。
张头进屋前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瞧那猴急样儿。 徐真快速的在屋内扫视,屋内有个极长的大通铺,里面一览无余,两个男子在一侧动作着,剩下的女子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女子要么上了年纪要么就是容貌不佳。徐真马上判断这里是以容貌和年龄来分的,以涵四的容貌和年龄不会在这里。 他又快速的查看了几个房间,情形大同小异,最后来到了上房,上房门口又有人把守,知他是张头带来的,便没阻拦。 进去情形大不相同,里面简易的做了隔间,还有门帘,看不到里面的人。徐真只得一间间查看,这里的女子相貌均好些,遇上里面有男人的,徐真忙道歉说以为里面没有人。 忽然掀开一个门帘,看到了一条秦府家丁制式的腰带被胡乱丢在一边。 一个男人光着膀子压在一个女子身上,徐真脑袋嗡得一声,立马把那男人推开,男人身下的女子忙缩进角落。 徐真一看,那女子不是涵四。 那男子怒道:你干嘛!怎么是你? 徐真这才看清这男子正是张头。 徐真忙打哈哈,我看到那边有根男子的腰带,还以为你正在行龙阳之事,想来阻止。 张头火气稍息,老子不好那口!对了,你其他房间的都看不上? 徐真叹气摇摇头,又老又丑,哎 张头嘿嘿一笑,这间房原本只有管事的能进来,看守的估计看你是我带来的,便给了我几分面子没拦你。算你小子好运,自己挑一间吧,不过,别再来打扰老子的好事了。 那是,那是,谢张哥成全。徐真点头哈腰,继续又寻找起来。 结果找遍了这里都没有找到涵四,徐真的心放下不少,却马上又担忧起来,不知涵四身在何处,会不会在别的岛上。 为了不引人怀疑,他随意找了一个隔间进去了,里面的女子害怕的缩在角落里,徐真说:你别怕,我就在你这儿坐坐。 女子没动,防备的盯着他,徐真为了安慰她,索性道:我好像对女人没兴趣,你说我是不是对男人感兴趣? 说完便不再看女子。 过了半柱香,廊外突然有人喊:小兄弟,你好了没? 徐真大声道:还得一阵儿呢! 我先走啦,你年轻人,第一次,不着急,慢慢来 听着脚步声走出了房间,徐真出了隔间,进了张头刚才进的隔间。 女子正在穿衣,见徐真进来也不以为意,徐真背过身去。 女子索性不穿了,徐真知道女子误会了自己,背对着问道:你那男子腰带是哪儿来的? 女子愣了下道:一个姑娘给我的。 姑娘?看来涵四的女子身份已经暴露。 徐真语气变得急切,她现在何处?为何将腰带给你? 女子见他不是来寻欢的,便穿起衣服来。徐真听她大概穿好衣服了,转过身来看着她。 女子容貌只是略可,但胜在皮肤白净。她看着徐真冷冷道:我是被抢来的,丢在船舱里,她原本不在我们这些被抢的女子里,不知怎的半路才被扔进了船舱。我知道自己被海盗抓住意味着什么,想要寻死,可腰带却断了,我同她借腰带,她虽借给我了,但说求死容易活着却难。我犹豫了,便是这样。 后来呢?她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