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好吧,看来我这个例子举的并不恰当。”
曹昂笑了笑,停下脚步,给出青衣女子那几个问题的答案。
“太史慈,东莱人,首次扬名于天下诸侯,是北海救孔融那件事,然后此人南下扬州,找到同郡人刘繇,也就是扬州刺史,谋个官职,只是后来刘繇被孙策率军击败,太史慈被人生擒,因为孙策待其不薄,甚至极为礼遇,于是这位东莱汉子便投了孙策。”
“之所以此人会出现在襄阳,而非孙策所在的江东地区,我猜想到的一个可能,大概是江东小霸王孙策眼馋扬州刺史刘繇的士卒,虽然刘繇被孙策击败,但实力损失并不严重,所以才会派遣太史慈来到荆州收拢刘繇氏残卒。”
“当然这只是太史慈来到荆州的一个原因,其他原因我也能猜到几个,比如说孙策对太史慈算是一见如故,给兵给权,孙策手下那群两朝重臣,自从江东猛虎孙坚起兵伊始便跟着南征北战的老将们不服气,于是新入伙的太史慈必须要拿出点诚意,否则军中位置就这么多,凭什么要给一个外人?”
这也是曹昂为何会对太史慈态度转变如此之大的原因所在,一个早就被孙策纳入麾下的武将,哪来的脸皮求别人帮忙?是曹昂闲着没事干犯了好心,还是要给自己找点不痛快,为将来那场大战添几颗挡路石头?
而曹昂愿意给太史慈一个机会,也是看中了这位东莱猛男,反正随手而为,能否开花结果只求个随缘。
“只不过嘛,”曹昂笑了两声,继续说道,“只不过太史慈来到荆州之后没想到扬州刺史刘繇还没死去,反而改了个名号,于是这位东莱汉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怎么说也在孙策那帮老将面前夸下海口,所以太史慈如今可以说有苦难言。”
“可为何一定要公子给出一个说法呢?”子衿从曹昂手中接过马缰,一手牵着一匹马,所幸两匹马似乎通人性,马蹄轻快跟在身后。
曹昂摸了摸下巴,光洁得像是女子肌肤,没有男儿该有的胡须,按理说已经跻身八品武夫的他应该可以感知到自身人体每一处,可曹昂却从来没有这种玄乎的感受。
“太史慈想要问我的原因,”曹昂对着地图,借着微弱夜光寻找路口,“可能是武夫的直觉吧,心里觉得我不仅仅是个儒家学宫君子,更有可能身后有某个诸侯的势力,所以想借第三方势力来打破这个僵局。”
说到这里,曹昂突然骂了几句,太史慈这狗娘养的家伙,莫不是想等着我开口招揽他,然后狮子大开口,说不定直接解决了孙策、刘繇这回事,到头来只坑了一个路过的外乡人。
“难怪。”子衿有所恍然,“所以先前公子在城楼外,太史慈不是被吵醒,而是因为此事忧虑无法入睡。”
曹昂点点头道:
“差不多,孙策应该有与太史慈约定一个日期,估计就快要到了。”
“公子说要给太史慈一个机会,又是何意思?”子衿松开手,以一身拳意领着两匹骏马前行。
曹昂收起地图,笑道: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绕了七八条路,子衿跟在年轻男子停在一座客栈门前,果然很快她便知道那个机会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一袭白衣的年轻男子使劲拍着客栈闭起的大门,口中不停呼喊着一句,“襄阳城城门校尉太史慈来了,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