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停下继续讲述剩下几人,看着身旁贵公子,兴致似乎不高,稍作思索便说道:
“墨家如果不是文武榜上那位墨家巨子一直存在,可能很多人都忘记了曾经有同儒学并称于世的墨学,其中也包括我。”
“对于墨家我并不了解,只知晓现在的墨家分成了两派,一为墨辩,二为墨侠,不过自主公起兵以来,只听闻墨家只有一位巨子,应该分裂得没那么彻底。”
“墨辩那一派多游走荆州扬州,墨侠天下时不时都会冒出几个,前些年主公讨伐徐州的时候,就有墨家游侠出现在衮州,似乎张邈反叛主公,背后就有墨家的影子,不知公子为何有此问?”
为何有此问?
当年一个支部建在连上直接根绝了军阀出现的可能,墨家如此严密的组织,不该有出现分裂的可能,难道墨家分裂藏着什么秘密……你家公子就是看上墨家那份精准到个人的组织结构,要是稍加利用,远一点的,看看东北那群野猪不过千头,十万大山里面的老表同样不满千人,近一些看看沛县父兄有几人,江东子弟又有几人过江……曹昂缓缓吐气,想的太多做的却又太少,只能借酒浇愁,他想要再喝口酒,但不小心将那金樽里面的酒水直接倒在脸上。
一旁青衣女子眉眼低垂,想笑又未曾笑。
曹昂坐起身,拿袖子擦去酒水。
懒得去想这么多,现在他和墨家唯一一条战线,可能就是对儒家学宫那帮人不对付。
脑海中那块神秘面板上三个任务,之前完成了一个,砍掉南阳书院道德竹,然后又出现一个新的任务,稷下学宫门口有两头石狮子,需要打碎一头。
另外两个任务,一个是要去揭下豫章书院那副对联的两个金字,另一个则是拿到篆刻有“白鹿洞”三字的玉佩。
放下金樽,曹昂叹了口气,想不通所谓的“太虚幻境”为什么一直和儒家学宫过不去,不论是哪一个任务,要是被人当场捉住,那他再也不用想着该如何同山上仙师混得娴熟一些。
“继续说说吧,卢夫子当仁不让第一人,然后病逝的车骑将军皇甫嵩,国贼董卓,墨家巨子,兵家公孙大娘,白马寺主持老和尚龙叉,这才五位,还有五位呢?都是哪些名震天下,水里王八小鳖见了都要叫声老祖宗的大人物。”
子衿神色奇怪:
“主公曾经也在文武榜上待过一些时日。”
“你不早说!”曹昂气笑地放下酒杯。
“公子不是刚问。”子衿有些委屈。
平日里常冷这张脸的青衣女子,哪有如今这般情绪流露,一颦一笑,动人心魄。
“为什么说曹操在文武榜上待过一段时间,儒家圣人评定的名字,写上去之后,还能抹除掉?还是说曹操被给人挤下去了?”
“主公之所以从榜上消失,是因为那位学宫圣人的缘故。”子衿摇摇头,说道,“当初文武榜问世时虽然昭示天下一句‘心生光明,有何不可说’,但总有些躲藏在深山老林里面的老前辈不愿见世,再加上三座学宫里面的圣人们以通天手段帮忙遮遮掩掩,最终挂在稷下学宫无字碑前的文武榜,大概只有七分真实。”
青衣女子抬起头,望向那轮天上月:
“而主公,就在剩下的三分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