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首相都亲自过来,这祸怕是不小。
苏榕收拾好自己的工具,再次检查了下医疗室,确认没什么遗落的,正准备走人,这就又来人了。
鬼鬼崇崇的王安,探头看空荡安静的医疗室,问背着医疗箱的医生。“白少将和首相在吗?”
苏榕讲:“不在。”
王安问:“那谁在?”
“你在。”苏榕将他拉进来。“这是注意事项,这是补血的药,这是用量,你等她醒来跟她转达好。”
苏榕说完,看着王安讲:“你最好把这些也转达给白少将,我怕她不按时按量吃。”
王安懵逼的抱着一堆他塞来的东西,叫要走的人。“哎苏医生,你要去哪?”
苏榕往外走。“我医院还有事,得先回去。”
回去?
王安一把将东西扔下,拖住他。“你这个时候怎么能走啊!”
苏榕看拽着自己的士兵。“这里的工作已经结束了,我为什么不能走?医院的病人需要我。”
“可是女王更需要你呀!”
什么女王?
王安见他还不知道,激动的拖着他进去里边的病房,指着床上的人讲:“她,凤凰星的唯一继承人,我们的新女王!”
王安说完,郑重其事的再次问他:“你做为她现在唯一的医生,确定还要走吗?”
苏榕听到王安的话,从震愕到震惊,怔愣了好会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们不是没有继承人了吗?帝星的使者都来谈接收的事情了。”
“帝星的使者团已经回去了,灰遛遛的回去的。”王安控制不住激动的讲:“你知道吗?女王可牛逼了,她刚一个打十,干翻了帝星使者带来的护卫队,甚至还打败了赫尔少校!”
怪不得她把自己搞得这么惨。
苏榕闻言,重新审视病床上的人。
其实细一想来,她是女王的这件事,一切都有迹可寻。
他第一次见她,就是白琙和白殊两位将军带来的,不仅给她做了各项检查,最后还做了血检。
白琙那个时候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所以才一直带在身边照顾。
苏榕想通这些,放下医疗箱。“你说的对,我现在确实不能走。”
他说着,把那些注意事项扔进垃圾桶,把药一份份摆好。
王安笑着讲:“这就是嘛。她之前被白少将带的时候就无法无天,现在谁还管得住她。这吃药忌口的事,还是你来说有威信一点。”
刚才她还教他该怎么做事呢。
苏榕没有王安这么乐观。
王安看床上还没醒的人,纳闷的问:“她也太能睡了吧?我们说这么久都没醒。”
苏榕:“麻醉还没退。”
“麻醉?”王安诧异。“全麻啊?我看她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么严重吗?!”
不严重,就是有点吵。
苏榕想了下讲:“做女王是件很累的事,让她多休息下。”
王安迟疑的讲:“也是。她上了一天课,又打了一架,是该好好休息下的。”
“我们先出去吧,别吵着她。”
“对对对。”
王安认同的,跟他叨叨的出去了。
-
凤司岐大概是真的累了,在麻药的作用下,她一睡睡了好几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她费力的睁开眼,模糊的看到床边站了好几个人,跟她第一天到不死鸟重伤醒来时差不多。
“她醒了。”
“醒了醒了。”
“小美人终于睡醒了。”
“知聿你规矩点,这是女王,你别害我们给你赔葬。”
凤司岐看说秦知聿的别三朔等人,惊喜又意外。“三姐,封队,你们怎么来了?”
封叶上前一步,向她行了个军礼,中气十足的低声道:“陛下,不死鸟综合部A梯队第十特别执勤小组全员向你报道!”
好长的称谓,一听就很厉害的样子。
凤司岐眨了下眼睛,看他们几个,既激动又感慨。
激动是又见到他们了,感慨是他们大概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相处了。
凤司岐撑着床坐起来,看他们四人。“是白少将让你们来的吗?”
封叶讲:“是的陛下。”
“他人在哪?”
“白少将还在处理安保部的事宜。”
别三朔问:“陛下,需要把白少将找来吗?”
凤司岐摇头。“不用,没事。”
她谁啊?被他们喊两句陛下,就真当自己是颗葱了?她哪配白少将来见她,现在仍然只有自己去找他的份。
凤司岐看他们几个,正想问问他们最近的情况,就忽然感到腰部一阵麻痒。
又麻又痒,还伴随着刺痛。
卧操!不会是麻药失效,而缝合的伤口还没好吧?!
凤司岐匆忙的掀开被子,看被白色的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腰。
别三朔和封叶、秦知聿、霍焱四人见了,均是一惊。
霍焱震惊的忘记等级,抢先队长问:“这是怎么回来?是有人要行刺你吗?”
一着急尊称都忘记加了。
秦知聿也讲:“那人抓到没有?”
凤司岐见他们一脸急切的样,连忙讲:“不是行刺,没事,别大惊小怪的。”
别三朔将她按回去躺着。“都包得这么严重了,怎么会没事?你快别动了,需要什么跟我说。”
好不容易坐起来的凤司岐:……
凤司岐在他们叽叽喳喳的还要说什么时,举手打住。“停停停。真不严重,我现在就伤口有点痒。”她说完对别三朔讲:“三姐,我够不着,帮我解下纱布。”
隔着这么厚的纱布,她想挠也挠不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