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方便的话没有关系的。”
“我其实是不是父亲的亲儿子,在我与父亲初识的时候,父亲给我取名为壹。龚天逸是父亲收我为养子的时候取的名字。”
“呃,那个,抱歉。”
“为什么?你要道歉。”
“呃,我也不知道,感觉只能说这个。”
“父亲收养我,是我的幸运,没有必要为此感到抱歉。”
“好。”
君陌玉便也不再说什么了,安心吃饭,这段时间两人也没再说什么,直到君陌玉将壹送回去,才长舒口气。
“原来壹是被领养的吗?”
“他也从未跟我提到过,也是,谁没事会跟别人说这些。”
晚间月色如常,君陌玉却是有些辗转难眠,“啧,真该死啊,君陌玉你是真该死啊。”
又是一日,艳阳高照,在这一天最热的时候,壹的八强赛开始了。
擂台之上,钟声响起,紫色的光芒亮起,擂台上游离的灵力开始汇聚。
花蜃影的瞳孔亮着紫光,淡紫色的灵力自身旁萦绕,那招牌般的笑容似是僵在原地。
花蜃影发现自身的幻术生效了,但是壹以及紧跟着他,没有拔刀,以单纯的体术在搏击。
这种生效但没有完全生效的情况让花蜃影有些错愕,毕竟这相比于魂力不及的失效,这种事情还从未遇到过。
不过花蜃影倒也没有慌乱,手中捏着一张扑克,对着壹说道,“不妨我们来赌一赌,这场战斗的胜负?”
见对方没有回应,花蜃影掷出扑克,扑克在半空中缩成一团,爆发出一阵强劲的冲击。
花蜃影借此冲击快速拉开距离,却见到壹完全没被这爆炸影响,依旧死死的跟着。
花蜃影也没有了那般轻快的模样,挥手洒出一把扑克,在淡紫色灵力的操纵下让这些扑克漂浮于自身两侧。
拳影挥斥,花蜃影以扑克对峙,每一次拳击都以扑克模样的符箓对冲。
擂台上发出阵阵爆响,强大的冲击力将擂台的结界轰出支离破碎之声。
但花蜃影的眉头皱起,嘴上的笑容也荡然无存。这连番的轰炸都是他特质的符箓,单向的冲击都无法与对方拉开距离。
花蜃影将符箓的冲击方向对准自己,依靠符箓的冲击强行拉开距离。
大量的扑克铺散开来,围绕在花蜃影身周,淡紫色的灵力控制着扑克逐个或者集体触发。
各色的光芒笼罩在场上,灼烧,烟幕,弥漫于此。亦有符箓贴合在花蜃影身体之上,为他回复灵力,强化身躯。也有几道符箓朝壹飞驰过去,不过在靠近的时候便被血红的灵力碾碎。
在这般轮番的火力攻势下,壹也开始喘气,血红的灵力开始变淡,乃至于收拢回体内。
花蜃影也没有闲着,再次抛掷出几枚扑克,不过这几张扑克的目标却是擂台,在扑克消失的时候,紫色的灵力被扑克吸收过去,数条枝蔓生长出来。
相比较与之前,壹对于藤蔓没有任何反应。花蜃影有点疑惑,虽然在最开始的时候变看到壹紧闭双目,但他始终是不信的,毕竟哪家的盲人能这样追着人打。
但眼下表现来看,对方好像真的看不见这些实体。
花蜃影倒也没有什么胜之不武的想法,毕竟都来参加比赛了,谁还管你是否天生残疾。真要这么论的话,那这比试也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毕竟天赋存在差距,天赋羸弱的在天赋优良的人面前可不就算是残疾人嘛。
三道符箓飞出,以不同的方位束缚住壹的行为。淡紫色的灵力围绕在枝蔓之上,将壹的行动完全束缚住。
壹此时也停了下来,血红的灵力融入体内,背负在背后的宽刀激荡起来。
“抱歉。”
在此时喧闹的擂台上这样淡的声音却直入耳畔,然后便看到一束血红的刀芒,保护擂台的阵法也在此时破碎开来。
花蜃影倒在地上,身前有一道醒目的伤痕,破碎的衣衫被鲜血浸湿。
此刀过后,观众席上无人不惊起,有人暗自打量,有人低头沉思。
壹死死的握住宽刀,血红的灵力在刀身奔走,似是咆哮。游离的灵力被大量牵引,将血红的灵力压制回刀内。
壹缓缓收刀,朝着花蜃影倒下的地方走去。
还没等他靠近,一道倩影跃上擂台,淡蓝的灵力将伤口暂时封住。
乐清将花蜃影平放在地上,蔚蓝的光泽在眼底闪过,似乎是确认没有问题,便将手中的符箓收起一张,余者附着在花蜃影的身上。
乐清昨晚这一切,便离开了擂台,她的比赛已经结束,本来应该早早离去,却不知为何想在此地观摩。而花蜃影出事时也不知为何跃上台去救助,仿佛一切是那么理所应当。
壹看到了有人救助花蜃影,再观察了片刻,向君陌玉问询花蜃影的伤势,感觉一切无碍之后便跟着君陌玉离去。
壹没有道歉,也不会去道歉,比试的损伤是在比赛前每个人心中自有计量的,不应该也不会为此道歉,而壹在擂台上的“抱歉”是因他无法完全掌控这一刀。
花蜃影没有在意壹是否离去,他看着乐清替他处理伤势还有紧急的治疗,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在乐清要转身离去的时候连忙出声挽留,但因身体的伤势,却是连咳几声。
乐清回首看去,似是有些疑惑。就听到花蜃影那有些虚弱的嗓音,“这位美丽的女士,我是否可以知道你的姓名。”
花蜃影看着乐清转头就走,连忙说道,“这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可否留下联系方式,以便我将来报答。”
“唉,早知道反正是输,就不来比试了,身上破破烂烂的,连个联系方式都要不到。”
“唉,心疼呐,回去又得连夜赶制扑克了。”
人群散去,独留下花蜃影一人躺在地上,嘴里还在碎碎念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