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完协议,接受了相关的心理辅导之后,君陌玉被送回了家。
在警务人员的目光下,君陌玉象征性的拍拍口袋,再伸手进去掏掏,傻傻的站在原地,然后右手扶额,尴尬的笑了笑。
陪同的人员无奈把君陌玉带到附近的公安局里,在离开时还让君陌玉联系自己的家属。
君陌玉在联系上父亲后,还没开口,就听到父亲焦急的问询。
“你现在在哪?我来接你,没有什么事情吧。”
“没事,我……”
“没有受伤吧,别随便乱走,我过来接你。”
“啊,我,我现在在家附近的公安局,嗯……就是小区北门那边的。”
“好,不要乱走,我马上过来。”
父亲没有继续说下去,手机里传来呼呼的风声,通话没有结束。
君陌玉在等待了2来秒就将通话挂掉,打量着公安局里的环境,有警察拿了杯水来,在以十分轻微的道谢中接过水杯,双手环握住一次性纸杯,行为拘谨。
在君陌玉的印象里长这么大就没去过公安局,对于这种完全陌生的环境,君陌玉显得有些无措,等待的时间里,在脑中复盘今天放学后发生的事情。
‘今天怎么这么上头呢,怎么就一股脑的上去追人,说到底自己还没成年,万一那人武力值比较高不是完蛋了嘛。’
‘还有老爸,跑的时候没说一声,估计之前没信号的时候很担心吧,要被骂惨了。嗯……是该骂,嗯。’
‘玩会儿手机,算了,不知道老爸什么时候来,刷视频吧。’
在等待了半个多小时,君洛走进公安局,盯着君陌玉看了一会儿,转身就跟局里的警察道谢,在交谈了一会儿之后,君陌玉被领走了。
一路上君洛没有说话,沉默的氛围在进门后结束,君洛没有质问,只是在说着你现在长大了,所有的事情要有一定的规划安排,不要冲动,随意的跑动到自己完全陌生的地方。
君洛在讲完几句话之后就会把目光放在君陌玉的眼睛上,君陌玉也看着君洛的眼睛,随后便将头低下,顺势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父亲比平时要唠叨很多,语速也要快一些,每几句话之后都会顿一会,好似在酝酿着措辞。
君陌玉觉得父亲可能是因为担心,希望能通过话语来管束对自己不安全的行为。
在思索的同时,君陌玉脑海中又浮现出下午的经历,那个多次出现的老道,与昨天晚上的男子。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明明是样貌和年龄的差距很大两个人,自己却下意识的认为他们俩是同一个人。归根到底是那个眼神,是所有像他们一样会飞天遁地的人都会吗,还是?应该不是吧,就像那个半死不活的,那天下午并没有感受到属于他的威慑。
此时此刻,半死不活的于言被关在一个透明囚牢里,上身依旧赤裸,通红的身体仿佛蜕了层皮,烧伤的症状消去不少,只有两个细锥穿刺过肩胛骨的位置,下半部分被绷带包裹。
强光打在眼睛上,于言眯着眼睛,听着正对面的人的审问,在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尝试过挣脱,体内周天被封住,灵力难以调控,魂力半枯竭的状态,还能活着已然不错。
“于言,帮助邪教人员逃脱抓捕,击伤警务人员。”一个男人坐在椅子,翻看着卷宗,审问道。
于言没有一点反馈,男人也不在意,继续翻看着卷宗。
“于言,于1985年生于西江于家村,与椴易和一家为邻,2年离开村子谋生,29年回到于家村,次年受到椴易和邀请加入众合会。因特殊能力与性格特征,被众合会推为副会长。”讲到这里,男子抬头看了看于言,紧接着说道,“椴易和,1982年出生于西江于家村,2年家中失火,父母意外身亡。22年收到国外资本资助出国留学。于28年回国,21年居住在于家村,次年与村内女子结婚,育有一儿一女。21年至今,椴易和陆续收到外国资金补给,私下跟国外私密机构交易……”
“现在,那两个孩子……”
“你想知道什么?”于言语速缓慢,声音沙哑。
“旧神教的人和你们达成什么交易。”
“旧神教,他们要求……许诺……”
男人将录音保存下来,离开了房间,走之前还不忘把灯关上。
出门后看到有消息发来,“师兄,联系过了,明天当面见见。”
“行。”
“这孩子天赋如何?”
“比较适合进传颂。”
“灵力弱?特殊点呢?”
“嗯…运气不一般。”
“……好。”
交谈冷场的不止有这里,君陌玉坐在客厅里,看着君洛在阳台抽烟,虽然不知道父亲为啥把自己叫出来,但毕竟今天做错事了,还是听话点好。
“原本之前就想给你说的,现在你妈也回来了,明天的课就先别去上了,我给你请假了。”
君洛在阳台漱口,将外套脱下,感觉身上烟味散的差不多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君陌玉听到这像是重大事件的发言,联想到下午的事情,双手合掌,插在大腿中间,身子稍稍前倾,视线也落在自己的脚上。
‘完了,不会下午没教育够,打算带老妈一起教育我吧,这,这……’
“今天你的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说,有大学的教师来提前招收你了。”
“哦…啊!什么?”
“有大学老师提前招收你。”
“啊!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