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如何,佟月菀已经顾不上了。
知洲搀扶着她上轿撵的时候就发觉不对。
明明表面上佟月菀还一副老神在在的胜利模样,但是只有贴身靠近的知洲才知道,她手下的身体已经在不受控制地打着颤了。
她这才知道,原来佟月菀一直是在硬撑。
输人不输阵,打人就要往死里打脸!
知洲知道她家主子虽然表面如同一朵纤细孱弱的娇花,但是内里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坚持,但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在这种关乎自身的事情上,她主子居然也能不顾自己,非要和太后刚到底。
就算、就算向太后低头,赔个不是,那也不过是折损了些面子罢了,又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呢?
知洲的眼眶红了起来,她不敢让太后等人看出异样,咬住嘴唇死死地忍住了。
一路上,知洲厉声催促着轿撵,一行人用飞一般的速度回到了承乾宫。
佟月菀下轿的时候,感觉两条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痛到麻木,但每每迈出一步,却又仿佛有针在扎着她的脚底,十分痛苦。
甚至因此,她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但是为了避免人多嘴杂,将她的情况透露出去,佟月菀仿佛一条踩在刀尖上行走的美人鱼,用最高傲的姿态假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回去。
等到了殿内,佟月菀还来不及多说一个字,精神一松,眼前骤然袭来一阵黑暗。
她双膝一软,整个人往地上砸去!
“主子!”
知洲满头大汗地扑过来,毫不顾忌地将自己当做肉垫,垫在了佟月菀的身下。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