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古之纪元!孔雀天王!(1 / 2)

“还用你说?”

曾云手掌一翻,将小白象盖在了两手之间:“赶紧睡吧!”

“若是真的伤到了本源,那就弥补不回来了。”

“呜!”

小白象还想要说什么,却已经不可抗拒的睡了下去。

“王虹玄。”

感受着身后的一道眸光散去,曾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合上了眸子,叹息之后。

他再次开口,无比微弱,无人能够听见:

“才五万年而已……”

须弥老佛……大云先圣……

五色神光……多宝妙树……

夕阳渐落的山颠,略微有些冷意的寒风之中,苏白盘膝而坐,斩去了心中的繁杂念头。

他神念微动,心中那一册古卷的烙印,已经大放光明。

嗡!

他神念轻触,似乎突破了一层薄膜。

无数道画面,在他心头,如同水一般流淌而过,随后定格在了……

古宅,老树,青灯……

从远而近,从大到小,似乎是穿梭了漫长的岁月。

苏白的眸光,落在了这一座古宅之中。

幽暗明灭的灯光之中,有一位老人,奋笔疾书,时而伴随着轻咳之声。

“人妖争伐,战火蔓延,民不聊生……唉,一生追寻,终究未得夫子的真道理,可叹,一生求索,难定天下太平……”

“道自逍遥,佛修己身,我儒家之道,又在何处?”

“夫子,弟子无能,难以传承您老人家的衣钵,更可悲的是,传不下去,传不下去了……”

“万万年,多少次奔波,多少次坚持,多少次抗争,终究是如梦幻灭吗?”

“神佛不可敌,苍生之路,又在何在?!”

“可怜,可悲,可恨……”

如豆的灯火下,老人的气息,也如同灯火一般,摇曳不定,似乎随时都可能熄灭。

他一次次的想要书写下,自己知道的,懂得的一切东西,可一次又一次去尝试,也都失败了。

他心有秘密,心有知晓,但却说不出来。

他有心留下典籍,可也写不出来。

他一次又一次的落笔,无论是血书,石碑,藏头字,解字拆谜……

可哪怕更换了无数种手段,却仍然无法留下来任何字迹。

他哪怕知道了,可和不知道,也没有任何的区别。

苏白凝眸看去,隐约间,似乎能感同身受。

随着他境界的攀升,神念几次蜕变,借用洗罪鼎来窥探记忆,早已经不是之前的模样。

只需心念一动,便可以感知到,此人所能感知到的一切。

悲苦,不甘,叹息,悲哀,忧秘……

诸多情绪,瞬间在心头涌动,这是老者心中的惆怅之情。

他的心中,也同时浮现出了,老人的诸多记忆。

这位老者,名为曾宇,是真正的儒家先贤。

也是儒家那位夫子,亲传的七十二位弟子,其中某一位的重孙,也是曾云的祖上。

他所处的时代,正是帝绝天通,儒道断绝的时代,也是人妖厮杀的混乱时期。

因其地位,因其传承,他所知道的东西,都要远远要超出了曾云。

只可惜,因为冥冥中的力量影响,他也说不出来。

“会有人听到吗?我不知……”

许久之后,老人似乎彻底放弃了,他走出了房门,身形无比消瘦,却显得颇为高大,模样与曾云一般。

他驻足在老树下,迎着夜色,远眺漫天的繁星,喃喃自语道:“或许终究是徒劳一场,但即便是祂,也不能够剥夺真正的历史……”

他心中喃喃,心灵之光,如同实质一般,照亮了院落,随后在其掌中,化作了一杆笔。

他以空为纸,以心为笔,以其毕生修行的儒气为墨,开始了书写。

“混蒙天地初开,诸神降生,此为神魔纪。……”

“神魔纪,以三头至高无上的神兽为尊。”

“一为烛龙,二为神麟,三为凤皇。”

“此为鳞甲,飞禽,走兽之祖,此纪元,以凤皇未生为开始,以天圣,魔圣成道,为终结。”

“天魔纪,随后开启……”

“之后,双圣临凡,横扫了漫天神魔,多年争伐之后,天圣登天讲道,诸多大神通者服从,多年之后,渐渐演变为了帝庭雏形。”

“魔圣入地,开辟了地底魔渊,搜集天地阴煞与怨恨之气,汇聚天地初开至今,所有的魔头,成为了魔渊之祖。”

“两方争伐多年,天地初生的神魔,陨落不知多少,却有异于神魔的种族,在神魔的躯体上,再次诞生。”

“此为人族之始。”

“天魔纪的终结,以帝庭的初辟,人族的初生,作为象征。”

“诸纪过去,太古时代降临。”

“太古时

代,神魔舔舐伤口,默默积蓄着力量,天圣与魔圣罢手,各自静修。”

“初生的人族,在懵懂之中,迎来了太古时代,与凶兽争,与天地争,渐渐站稳了脚跟。”

“天地又变,一座大界,不知道从何而来,惊醒了漫天神魔,那一界中的霸主,堪称强绝无双。”

“其自号天荒老人,曾言其族为妖,那天荒老人,拥有烛龙之威,其体型,也堪称无穷之大。”

“妖界来临,引动了神魔暴动,出手镇压,一战持续了无数年。”

“最终,以天荒老人陨落,妖界改为了畜生道,作为了终结。”

“太古时代,神魔与妖争,人族亦被波及,几乎要被灭族,只能艰难求存。”

曾宇在夜幕之中,奋笔疾书,其光芒浩荡,气息强绝。

然而,字落则灭,言出则失。

哪怕是被其动作,已经惊动的诸多儒家弟子,也根本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

但他却浑然未觉,只是一笔一划的留字于空,唯有苏白,能够感觉到他心中的苦涩之意。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尝试了,但却必然是他最后一次尝试了。

毕竟,他大限将至。

纵然不知道是否可行,却也不得不放手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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