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借着这个机会,推进改土归流。
土司制度是对发展有限时,无力顾及的西南边陲地区采取的一种羁縻制度。
对土人头目的一种笼络手段,“以土官治土民“,承认各土司的首领世袭地位,给予其官职头衔,以进行间接统治,朝廷中央的敕诏实际上并没有能够得到真正的贯彻。
在土司统治下,土地和人民都归土司世袭所有,土司各自形成一个个势力范围,财政、行政、兵事都可以自治。
对于当地人民予求予取,掌握一切生杀大权,除了不能登基称帝,其他一切甚至比照皇帝,而且只需要象征性的向朝廷缴纳微薄的赋税。
按照世袭土司管辖区域的大小,明朝先是设立了土知府、土知州、土知县三种文官职务。这种设置以某种方式把土司纳入了明朝政府的官员系统,弱化了其地方色彩,强化了其行政色彩。
这就为后来在西南云贵川桂地区实行“改土归流“,即将世袭的土司改为完全由朝廷任命的流动任职的官员,加强朝廷对西南边疆的控制创造了条件。
土司因获得朝廷的保护,并逐渐掌握与官府打交道的方法,平时借多征税收而自肥,条件具备时则逐渐坐大,甚至凭借掌握的土军分裂割据。
要想朝廷的版图广阔稳定,朝廷上下必须具有明确的国土守护意识,因此要十分重视治边与边疆治理制度的建设。
土司制度是西南边疆的最大隐患,必须尽早尽快解决。
要保护西南地区土司以外的私有财产,改土归流地区实行三、三、三制,即:私有小农、地主占三成;建设军屯占三成;好的土司占三成。
好的土司也要减租减息,否则是不能解决西南边疆的稳定和安宁的。
改土归流主要以政治手段即招抚为主,在一些地区也通过武力强制实行改土归流。
在部分土司领地分别设置府、州、县,委派有任期、非世袭的流官进行直接统治,实行和内地一样的各项制度。
部分区域直接改为王宏宇直接统辖的建设军屯,以各个生产队为单位,构成一个个营,上面再是标。
建设军屯有王宏宇提供额外的粮食、金钱和工具,可以集中力量修建道路、发展水运、开垦山林、采掘矿产、推进工场手工业。在此基础之上,建立学校、推广科学文化等。
所有政策的执行,没有军队的武力干预是不行的。
所以,改土归流不能全变成官府。
官府终究是以地主为基础,以科举选拔服从性高的文人,官吏做人上人,与百姓相脱离的统辖方式。
靠这个还是问题不断、靠所谓的教化也是笼络少部分地主,袁应泰、徐可求的教训就是前车之鉴。
当然,对于土司要搞好统战工作。
改土归流严格禁止“一刀切”。
这次也是将有功的土司保留下来,还要加官赏赐。比如石柱、酉阳,以及一些云南坚决与奢安划清界限的。
跟奢安有勾结的,当然被清洗干净。
至于中立的土司,有一半左右改为官府,土司家族改为官员。
还有一半左右,则是迁位置,特别是从云南、广西迁入四川、贵州。这样处于腹地,他们无法占据边疆作乱。
云南、广西边疆部分土司迁走,其实就为以后恢复交趾在做铺垫。
宣宗时期放弃交趾任其独立的原因,就是因为云南与广西实行的是土司制度,名义上是我大明国土,实际上掌握在土司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