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沟的东坡不易观察从东进入峪里的人马,并且那里有鸟叫声,偶尔还能看见飞鸟在树顶起落。
西坡落叶松低矮但是稠密,也没有东坡陡峭,那片没有任何声音,但是周义杰闭眼细听,远处有低微的交流声音,几个老兵从西坡不高处发现了没有清理好的脚印。
几人不说话,只用手势交流,假装什么也没发现出去了。
走出沟口赵涵年感到一阵风从峪里西边吹来,原来是西北风。
几人不动声色,假装失望的样子带领2人向峪西行进,他们清楚山坡上的建奴早就看见他们了,知道他们是探路小队,怕他们发现埋伏不敢出来,只希望他们尽快西去。
山涧绕了个弯,已经走出半里远了。赵涵年带领2人钻进进了南坡松树林,爬到半山腰向东走,再转到南。
停下来后发现这里西北风不小,比对刚去过的南面沟底,感觉那些建奴兵就隐藏在东南往下1多步的地方,距离那个沟底6到8步远的缓坡里。
赵涵年让大家收集干燥的松树枝、脱落的松树皮、枯草。把声音压低,找涩草拧绳,把这些东西捆起来,小心背在背上,不要被树枝刮出声音,小心脚下枯枝干树叶,别发出任何声音。
2人小心谨慎一小步一小步向下移动,走走停停,闭眼细听。直到贴地能听到建奴出气声和撒尿声才停了下来。
赵涵年再测了次风向,先示意大家要动作一致,掏出装油的瓶子把油倒在干柴上,在林地与松树上倒上油,然后点火后退。
不一会火着了起来,因为有油助燃火势蔓延很快,周围的枯枝败叶迅速随风燃烧,枯柴干草一点就燃,火苗爬上了树顶。
大火把空气中的氧气烧掉周围空气密度减小,引起空气快速流动,从上风头流动补充。这就是火借风势,风助火势的原理。
松树烧开了,大火一会就烧到了建奴藏身之地,他们自然不会等死,叽里呱啦边跑边喊,尽管他们善于爬山,但惊慌之下被树枝绊倒、踏到草皮滑倒、脚踩空、不小心撞在树上,或者头发衣服着火,丑态百出。
摔伤、划破、崴脚、烧伤者甚多,真正烧死的很少。等跑下沟底发现不仅沟里着火了,大火已经蔓延到东坡。
赶紧往峪里跑,因为风向的原因那里没起火。跑到峪里喘息未定,这才想起兵器与战马。
突然山沟想起了“轰隆~”声,十几匹鬃毛、尾巴部分烧掉的战马从大火里冲了出来,其中就有莽古尔泰那匹大白马,大白马负伤最轻,身上只有几道血痕。
3匹战马只跑出来十几匹。
还没顾得伤感,王宏宇带着27多明军来了。
“跑啊!~~”
莽古尔泰可不傻,没有兵器没有马还不跑等死么?
转身冲向北坡的荆棘丛林中,其他人也一蜂窝钻进丛林里,连那十几匹病马也跟着主人钻了进去,等明军冲过来一个没逮着,要说爬山钻丛林明军真不是个,那些建奴比兔子跑得都快。
镶蓝旗的绕前伏击,直接被一把火烧得鸡飞狗跳。
那场面就像,非洲大草原迁徙的角马~
明军也不作停留,一溜烟向峪西去了。
林中火势很大,直到傍晚才火势稍小。皇太极让错失机会的莽古尔泰带人灭火,偏偏莽古尔泰认为自己是哥哥,不想受着窝囊气,灭火不尽力。
皇太极扶额叹息,只得亲自带着正白旗和科尔泌蒙古一起灭火,直到当天夜晚才灭了火。
明军趁着这个时间又走到3里之外,抢占一处有利地形,做好防备后扎营并修建简易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