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摊主一刀斩下,在脖子断面处那条鱼重新被连接起来,鱼头黏在了鱼身上又变成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在案板上张嘴大口大口呼吸。
杨墨犹豫的将这条鱼收起来,不知道这样带回去段之章是否能有什么办法?虽然东方雨的头已经断了一次,杨墨又把头接回去了,但这样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吗?
回到那个武道馆,段之章看着他手里的那条鱼,上表情十分微妙。然而杨墨非常确信,手里拿的鱼就是东方雨,将鱼交给了段之章。
段之章并没将馆主夫人交谈的件事告诉杨墨,他背着不注意的杨墨,独自将两条鱼放入了墙外的溪水,按照馆主夫人所说,半日后就能恢复原形。
回到柴房后院时,却看见有一只仆从的小孩,悄悄对杨墨说:“是吗,那可不好啊小夫人,屠生居他骗您了,黑鱼和灰鱼我们都不吃,那都不值钱。”
“啊?不必这么想啦,一点谷子比起同学的性命,是最不值钱的了。这样很划得来。”
“那您被欺骗不伤心吗?”
普通的小孩在地上扬躺着,翻滚出肚子。杨墨似乎感到很好玩的样子,搓了搓那小家伙的肚子,让它舒服地打着呼噜。杨墨才笑着说:“我又没损失什么,你看,就像你告诉我了,你的父母为武道馆工作不求酬劳一样,就像我挠你的肚子也不收你的钱一样?来吧,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的父母不收取武道馆给的酬劳呢?”
小孩躺在地上,背毛蹭了又蹭,仰面又滚了几圈:“想不出来?……馆主会铲除坏人,我们都喜欢馆主,馆主大人还给我们饭吃。别人不收所以我父母也不收!”
杨墨将它捞起来,捋着它的猫耳朵说:“就是这样,对重要的人好,是不用考虑钱多钱少的。既然是对重要的人,为什么计较钱委屈他们呢?”
段之章从他身旁路过,杨墨赶紧坐起来,将小孩儿身上的毛梳顺,刚才段之章回到房间里。
“段哥?”
段之章听到那男孩清脆的声音。
“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我能去一趟庙宇后面吗?”
段之章点点头,转身进了院中。那本《西境铁道值班日记》还放在桌上,段之章听馆主夫人的话也确认自己不是武道馆的人,但他的心神不宁,仍然促使他再次打开那本旧铁路日志翻看。
旧铁道日志:
新西境干线1年,第8周日志8-1
今天也没什么好事,弟弟永远是那么死板。我悄悄代替弟弟他在这里写吧,反正从来没有人会看这种无聊的日志,写多少也没人会关心,这样的日子实在是无聊。
所以我跟踪了一个女孩子,她独自去隧道里,发誓不是我想干坏事,但是她确实是很多男生喜欢的那种类型,看起来很温柔也会关心他们,我只是,想到可能有别人想干坏事。
嗯,我跟在后面是想万一有情况,我可以冲上去保护她,嘿嘿!
但是我很奇怪,怎么突然就跟丢了,走进隧道她就不见了。结果回到补给站,她还是没有回来,可恶我以为她应该已经回来猜对。
我晚上再去隧道里搜索一下好了,女孩子落单失踪,事情必须紧张一点……
新西境干线1年,第8周日志8-2
挺好那个消息很……心烦意乱。哪怕我不相信,但是她那么可爱那么热爱生活的一个人,也可能已经遇害了,写下这句话我都很绝望。
铁路隧道中抓获一直扭曲的泥浆恶臭怪
太悲伤了,被害的无数女孩。
我听说从前学院里毕业生女生人数少,现在想起来,应该是这种喜欢吃人的怪物。那只凶手怪物支持纯洁的小女孩,这些都是还没经历过爱情的可怜女同学,没想到让她们执行任务,却屡次到这里遇害,为什么没有人指出着隧道的异常呢?
我写在这里,希望没有人能看到,能留存下来吧。
旧铁道的资料我查阅过,然而所有语言的文献中都没有遗留痕迹。唉,假如让她们回西境驻地的从前的旧路线,哪怕一直在没有重建的旧干线上干体力活,累一点也比丧命好。
在学校里的资料,弟弟成绩好可是,他的号去查怎么也应该都有权限,为什么一点痕迹都没有……
新西境干线1年,第8周日志8-2
我再去找过,那个隧道里什么痕迹都没有,没有血迹也没有尸骨,除了她,其他遇害的人尸体一具也没有。她们都去哪里了呢?
救援的小队里喘出来消息,说有人见了现场。
我沿着想法去找,具体的就不说了,但是我竟然找到了以前遇害的那些女孩们。
看见那个女孩遇难被怪物勒死分解,我当时真的难受。那个当娃娃一样拼接玩弄尸体,最后吃掉血肉物尽其用,埋在下水道后来带到西弗里斯河丢弃尸体,长达三年,遇害二十余人。
我不信她死了,肯定还有办法,到处都没有她的尸体……真想那天要是早点找到她就好了,那我们就能一起回家。
到这里,他看到的倒数第二页就写了这么多。
最后一页上,只写了一句话:“而一个女孩倍受折磨逃出去了,她还好吗,她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