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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易故意装作有急事,大手一挥,挥退了门子,便朝左侧的竹林行去。
春庐极大,“两海”美景极为出名,一曰“花海”,一曰“山海”,进得春庐后,许易不急着往正殿疾行,而是在内中逗留,玩赏起来,更大大方方变作遂杰模样,时不时用如意珠来几张自拍。
玩赏了大约半柱香,许易终于踏上了春庐大厅,他进来时,匡文渊正面向东面的窗子打坐,送目望去,山海无极。许易的踏入,搅乱了大厅的场域,匡文渊的怒气飞速在眉间堆积。
“我不是说了……”匡文渊怒眼圆睁,蹭地立起身来,“你是何人,怎生潜到了我这里。”他太震惊了,这是从不曾发生的奇事,什么时候,瀚海北庭的门禁都松弛到了这等地步?
春庐的门禁虽然不严,但除了他的两个心腹,还没有谁能自由进入,关键是整个瀚海北庭的门禁,除了瀚海北庭的公职人员,外人是根本不可能进入的,可眼前这家伙,他分明一次也没见过。
“在下遂杰,祝融祖巫嫡脉,久闻匡兄高名,今日特来拜会。”许易抱拳一礼。匡文渊毛骨悚然,巫族,眼前立着的竟然是巫族,他下意识便想呼喝,忽又觉得不对,硬生生将到嘴边的喝叱给止住了。
“你来找我,到底何事?”他一边耐着性子和遂杰虚与委蛇,一边飞速地想着破局之法。遂杰的大胆令他不得不多费思量,他清楚,除非是真的活的不耐烦了,否则,遂杰不可能没有底牌,就立在此间和自己说话。若是妄动,弄不好便要坏事。许易道,“匡兄不必惊疑,我找匡兄没有恶意,若不是因为和匡兄有共同的敌人,遂某也犯不着动用珍贵的暗线,潜伏至此,来和匡兄见面。”
匡文渊心中惊骇更甚,他早就料定遂杰潜入此地,必然是有人相助,他简直难以相信,在这戒备森严的瀚海北庭内部,巫族竟然在此间凿下了一条暗线,此事如果传出去,他和贺北一都少不了一个失察之罪。
“不必绕圈子了,你说的共同敌人到底是谁?”匡文渊心乱如麻,面上却强作镇定。许易道,“近来惹大人烦忧之人。”匡文渊眼球定住,“许易,你要收拾许易!”
当下,许易便将许易和王重荣的过节道将出来,除此外,连同他给王重荣出的主意,希望将许易调任对接皇道天王府之事,也一并说了。听了这番分说,匡文渊立时就信了遂杰所言是实。
他提起的心放下大半,近来,他还真就为如何收拾许易之事,大费周章,天上掉下个王重荣,岂非是天要灭许易。即便心中已然首肯了合作,
匡文渊面现难色,“你说的事不好办,毕竟许易才调动职务,再想调整,上上下下都要梳理,动作太大了,凭我一人之力,恐怕是办不了。”
对方既然是来求办事的,匡文渊就不信王重荣不给这遂杰备上一些经费,以作疏通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