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智以为卢嘉清会深夜寻他,结果等到后半夜别说人了,狗叫都没听到一声,早上起来眼眶有些发青,一看就没睡。
丁玦见状,“大人,您没休息好?”
昌智磨牙了,“嗯。”
丁玦,“......”
所以不是没休息好,不知道谁气到了大人!
川州城外,卢嘉清摸了摸怀里的东西,思前想后还是不见面的好,而且交给秦王能更快的让皇上看到,交给周四爷还要等,打定主意美美睡了一觉启程回京。
又过了两日,周书仁正精打细算尽量挪出足够办药厂的银钱,这算盘打了一半,头上有阴影挡住了光线,一抬头沉默了。
皇上眯着眼睛,“爱卿说说你还藏了多少家底?”
周书仁,“皇上,您想吓死臣吗?人吓人能吓死人?”
皇上心道周书仁胆子大着呢,指着桌子上的单子,“先说说这个?”
周书仁一点都不心虚,“宅子的契书的确没了,单子写的是一些保值的古董。”
乱世的黄金盛世的古董,现在国家稳定经济发展快,古董升值空间不错。
皇上心道,这老头真能藏东西,他又不能挨个对登记的册子,他相信周侯不会贪墨,可这老头明明手里有东西,每次他有提议,周书仁一定先喊没银子!
周书仁觉得今日运气糟糕透了,这是他最后压箱底的东西了,“真没了。”
皇上语气疑惑,“真的?”
“真,比太阳东边升起都真,臣梦里都算国库的银子,臣心里苦啊,只能在有限的基础上创造更大的价值,您当臣容易?”
皇上咳嗽一声,“辛苦了。”
周书仁拿起册子,“臣是抠,可该给的银子臣没差过一文钱,医部办药厂利国利民的大事,臣听皇上说后就每日核算银子,压箱底的都拿出来了,你看看打到一半的算盘!”
呸,真当他轻松似的,没他倒腾银子,呵,皇上许多的政策想实施做梦去吧!
皇上真怕周侯撂挑子养老,“朕看了有一会,知道你辛苦。”
周书仁满意了,他只是想让皇上知道他的难处,别以为他跟神仙似的无所不能,“皇上要不要看看单子?可以市场价。”
皇上,“......”
不是,朕宫内的宝贝无数,他真看不上这些!
周书仁也就说说,“皇上找臣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皇上心情不好,“朕想去皇庄看看,上次说请你一起去,所以来户部请你一起去。”
周书仁也不想算账了,他也想出去走动走动,“皇上等臣下。”
说着,周书仁将算盘上的数记录下来,随后在单子上也做了标记,这才起身去换便服。
皇上等周书仁离开,拿起记录的册子,指尖拨动着算盘,皇上心里也发愁,他和父皇都被周侯惯坏了,周侯在户部他太省心,他从来不会为了银子烦心。
他也清楚周侯年纪大了,日后还要担任皇长孙的教育,可这户部交给谁呢?
皇上也寻摸过人,然后与周侯一对比,皇上更希望周侯长命百岁了。
周书仁换好了便服出来,就见皇上正翻看着架子上的账册,架子都是分门别类标记过的,上面全是他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