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头缩成一团。

卫兵们对视了一眼——是个傻子？

队长没再催促。他举着枪把莫林挑翻到一边：“快滚！”

“啊！”

莫林四肢着地地蛄蛹了两下：“世界又碎开了！”

他终于站起了身，摇摇晃晃地向远处跑去。

卫兵队长摇了摇头，指挥一个卫兵出列：“你在这里看着，别让他再靠近。”

城堡的一个窗口处，留着少量金色胡须的高贵男人注视着这一切。

声音被光线带着传入他的脑海。

“……是您要到了吗？”

……

“啊！”

珀西梦中惊醒，大口喘着气。

格拉海德正在一旁闭目养神，看见他的状态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不，他似乎没有眉毛可以皱……

“怎么回事？”

珀西缓过了神：“我，梦到你训练时失误把我戳死了。”

格拉海德：……

“不可能。”幽绿色的眼睛在一旁黑暗中有些渗人：“自从成为亡灵，我再也没失误过。”

摄梦人和猎魔人来访那天，格拉海德主动提出要帮珀西训练。

可珀西万万没想到，他要训练的竟然是决斗！

即使没有用到规则的力量，格拉海德依旧敏捷有力，珀西很难对他做出任何有效的伤害。

“你还说你的力量和死亡无关……”

珀西有些不忿。

格拉海德眯眼睛：“嗯。怎么了？”

“我不信你死前也不用睡觉。”

格拉海德沉默了一会：“……是这样。”

他没等珀西再找话：“你知道你现在最缺乏什么吗？”

珀西疑惑：“一具强健的身体？”

“决心。”

格拉海德的身体似乎在黑暗中做着什么动作：“对自己所认为的正义的决心。”

“你既没有爵位，也没有功勋，连决斗技艺也就那样，根本算不上一个真正的骑士。”

珀西一脸无奈：“那我能怎么办？我在这里和鲁珀决斗获胜又没人会给我封爵。”

“为一位骑士封爵的从不是大人物，而是他们执行过的正义。”

格拉海德似乎有些生气：“坚持自己的正义，不要怀疑它的对错，这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正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