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与漆黑的海底为什么会出现金色的羽毛?残缺的鱼儿们甚是不解,它们停止了蠕动,无数双睁鼓得圆滚滚的鱼目一动不动地紧盯着那片羽毛。
“姓名?”
“杨……杨徙南”杨徙南紧紧捂着自己的心口,虽然暂不知晓对方的身份,他还是选择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
“把你飞升后怎么来到这里的所有事情告诉我,不要遗漏任何一处细节”,包常林把手肘拄在桌面,身体微微前倾将下巴安置在交叉的手背上,接着他补充道:“也不要试图撒任何一个谎”
杨徙南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他向金霖凌抛去一个疑惑的目光,但金哥没有回应他,而是像个痞子一般大肆肆翘着二郎腿瘫坐在椅子上一脸戏谑地看着包常林。
“大概半年前,我从苍蓝界飞升到了原初界,那个界口好像叫做敏渡界口。
也是在那里,我遇到了金霖凌,他当时找我收取了身上所有物资的两成作为修真税。
但我……在我缴纳了税费后,有一个胖子,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那人不动用灵力大老远的靠肉身跑了过来。
他是金哥的旧识,因为考上了税务官,想享受一下官瘾,便提前来找金哥换岗。
金哥同意了,然后便带着我,也是用肉身跑步,跑了十天十夜来到了酒安仙居。
……
我就此成为了酒楼的侍者,已经在这工作了半年。”
待杨徙南讲完,金霖凌终于可以大声说话了,他直接从位置上跳起来叫嚣道:“听到了吧,包常林,我说了那人的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包常林没有理会金霖凌,他又接着问到:“你们酒楼老板现在在哪?”
“应该还在厨房,你稍等我去……”不等杨徙南说完,包常林已经起身走出了包厢。
直到那个恐怖的男人离开,杨徙南才大喘一口粗气,他再也无法维持站姿,整个人瘫软坐到了椅子上,真没想到强大的修真者也能有站脚麻的一天。
“金哥,发生了什么事?是因为我当初没有缴税吗?那位大哥又是谁?”
金霖凌看到杨徙南被吓成这样子也是觉得好笑,难道包常林刚才在暗地里对这个婴儿飞升者施压了吗?
“他叫包常林,是一名行刑官,行刑官是仙国里唯一能与我们税务官地位持平的官职。
我们的仙帝创造的是一个稳定的仙国,因为仙帝不想自己的仙国到处死人,所以没有人可以在仙国里杀人。
但行刑官例外。
至于他包常林,完全就是一头脾气古怪的倔驴,他明明是我爷爷那一辈的绝世天才,但现在的职称却与我不相上下,你能想象得到他有多蠢吧?”
杨徙南尴尬地笑了笑,他可不敢随意评价刚才那人。
“我们今天之所以专程过来,是因为半年前替我换岗的那厮,被人噶了。”
金霖凌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掀开茶盖抿了一口又接着讲到:“若不是一位敏渡界口的飞升者上报,我们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知晓这个消息。
那人是三个月前飞升的,也就是说,三个月以前赵文就已经死了。
虽说没有任何人会在乎那个废物的死活,但一位税务官在界口遇害的消息着实震惊了仙国的高层。
来这之前我们到现场去勘察过,赵文尸首具在,凶手根本就是在打我们仙国的脸。
但案件毕竟发生在偏远的微元界,这种没有油水吃力不讨好的麻烦事情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我们的包常林、包大人身上,对吧?”
金霖凌脑袋一偏,对包厢门口已经返还的包常林问到。
“包常林,你对这小子施压了吗?怎么你一回来,他就被吓得小脸煞白”
金霖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失魂落魄的杨徙南,他这幅模样可真是有意思。
杨徙南失神地靠在椅子上,一个不可磨灭的想法在意识里滋生:
陈世清,这一定是陈世清干的!
为什么?你杀光了苍蓝界所有的修士,飞升后的第一件事,便还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