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不乐的代一,周四没去上班。
一想到昨天周三,吴良伟和沈超合伙做的恶心事,代一就越想越气。
如果只是吴良伟做出这种事情,代一尚能理解,毕竟他向来口蜜腹剑、喜欢挑拨是非,一看就知道是个气量狭隘心肠歹毒的人。
但是沈超纵容且入伙吴良伟,就完全在代一的意料之外。
被一个自己曾经特别喜欢的人背叛,比杀了她难受。
代一睁着双眼,整晚没睡,现在仍然躺在床上发呆,并没有起床的打算。
沈超见已经9点半了,还没见代一的人影,就给代一打了几个电话发了几条短信,不过心碎的代一早就关了机,不想再理会任何人。
极地见代一没有出门去上班的打算,就衔着牵引绳,大摇大摆凑到代一身前,眼巴巴期待着出去玩。
代一摸了摸极地的狗头,深深叹了叹气。
简单给极地做了顿早餐,吃完,便带着极地朝着北川公园走去。
雨后初晴,周四又是工作日。
北川公园的人较平时的周六日,自然少了很多。
偶尔能见到几对挽着胳膊边走边聊的中年夫妻,或者几个调皮的围在钓鱼大爷身前、伸着头好奇查看渔获的小孩子。
到了下午3点钟之后,公园里的人,才渐渐多了起来。
来不及脱下校服的学生们,陆陆续续向公园入口涌来。
成群结队说笑着,拿着舀子沿着岸边舀小蝌蚪、小白条和螺。
走了没多久,感到些疲惫的代一,在一条长凳前停了下来。
望着远处郁郁苍苍的树木群,宽阔的北川河面,像一幅国画一样,十分默契地与蓝天白云连成一片。
代一堵塞在胸口憋了一晚的情绪,似乎跟着舒缓了些。没有昨天那么大的戾气了。
极地乖巧挨着,端正地坐在代一脚边,眼睛朝着代一看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要是我有很多很多钱,再遇到昨天发生的这种事情,我就可以毫无包袱地潇洒翻脸,不受这窝囊气了。”一个声音突然出现。
“可是我现在没有钱,就算等任务完成也还要至少2个多星期。任务完成后,我是否真的能拿到1美金?要是我任务没完成,这次翻脸又丢掉工作,两头扑空,那我又要陷入穷困潦倒丑陋不堪的死循环了!”另一个声音回应道。
“都别说了,真是屈辱。”两个声音交杂在耳,代一被吵得难受,便脱口而出。
极地见代一愣在那里久久没有动静,便使劲拽了拽绳子。
代一这才反应过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起身继续往前走。
走过一棵几百年历史的垂柳树旁,一股恶臭冲鼻袭来。
原来是一坨坨动物的粪便。
更离谱的是,有几只没带牵引绳的狗狗凑了过来,转着圈细闻。
代一赶紧带着极地,飞奔着想要离开,突觉脚底一滑,踩到了狗屎!
真是糟糕透了的一天。
在那一瞬间,代一连鞋子都想立即扔掉。
逛完北川公园,已经晚上9点多,天色早已暗了下来。
北川河沿岸的路灯,被一团团黑色蚊虫密实地围住,暗了许多。
代一打着呵欠,牵着极地沿着原路放回,准备回家。
再次经过那条回家必经之路的窄窄的胡同,发现胡同里的路灯还是没有修好。
好在这次有极地陪着,代一也多了些勇气。
一回到家,拿出钥匙开门,极地迫不及待的,率先侧着身子从门缝里溜了进去。
代一进门后正要转身关门。
突然一个带着黑色手套的男人,从背后突然窜出,左手捂住了代一的嘴鼻,右手迅速的关上了门。
代一呼吸困难,双手使劲往下拖拽捂住了自己嘴鼻上的手,使劲踢男人的小腿。
极地转身看见代一被袭击,立马冲过去狠狠咬住男人的左手臂,和带着黑色头套穿着黑色运动套装的男人拼命撕咬了起来。
“救命,救命!有人入室抢劫,有人入室抢劫……”代一挣脱了黑衣人的左手,立马大声发出求救信号,打开大门往楼下跑去,边跑边叫。
小区的楼房里陆陆续续开了灯,一个巡查的年轻保安跑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年轻保安问道。
代一赶紧捂住因为挣扎被撕破的衣服,“有个男人进我家里抢劫,拿手捂住我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