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睡得特别沉,穆远却夜不能寐,每一次来这个国家,都让他有一种不太适应的感觉,各种破事一大堆,总是犯冲,他还曾经和杰克吐槽过,这地界就和他犯冲,杰克说,因为你拐走了这地界最帅的男人,嗯,这话没毛病,如今我都还给你了,怎么还和我犯冲?
翌日醒来时,夜初裹着被子迷迷糊糊地坐着,有一点不清醒,“我不想去纽约了。”
这是喝醉的后遗症?来得是不是慢了一点,后遗症也特么的长了,穆远拿着小剪刀,修剪着他的一头乱发,也不甚在意,“为什么不想去纽约?”
夜初一直觉得自己理直气壮地在夜庭昀身边,并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可一想到夜庭昀和emma,那个梦,她不知道从哪儿生来一股逆反心理和迟来的羞耻心,竟不太愿意参合他们之间的事情,像是一个破坏感情的第三者。
她揉了揉眼睛,眼睁睁地看着穆远把他那一头略长的头发,剪得极短,她歪着头欣赏片刻,又躺了下去,小赖床不肯起来。
“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你喜欢的人,有喜欢的人吗?”
“你说废话,我喜欢的人,必须喜欢我啊。”
“哦。”
穆远放下剪刀,欣赏镜子里帅气的自己,迷恋得不可自拔,一撸头发,“我就应该坚定不移地自恋,不应该移情别恋的,这么帅的小帅子多赏心悦目。”
夜初对美丑其实一点感念都没有,穆远不可思议极了,“那你说我和夜庭昀谁长得帅。”
她拒绝回答这么幼稚的问题,她见的人有限,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嘴巴是嘴巴,她觉得五官都正常的人,几乎长差不多,但当时第一次见到夜庭昀就觉得他好看,因为他细致英俊和船上的糙汉一点都不一样,看着很舒服。
后来见多了,miss大厦里这一款很多,都活得很精细,她对美丑又慢慢的模糊了概念。
“起来了,收拾一下我们准备上路。”今天打算开八个小时,也不知道布鲁斯的人到哪儿了,夜庭昀的人也没给一点信息。
两人下了楼,把行李放上去,简单地吃了一点早餐就上路,夜初还在寻思着不去纽约能去哪儿的问题,这让她极其头疼。
不去夜庭昀身边,她就真的无处可去了。
她还是要问一问夜庭昀,有关于她的梦,或许他是唯一能找到她家人的男子。
连续开车三天,都很顺利,路上没有什么阻碍,也没遇上什么人,平平静静,,也没出现过晚上两人住一间的尴尬问题,总算离纽约只剩下两百公里,只剩下两三个小时,穆远是深夜十点钟停在一家酒店前的,本来想继续赶路的,可夜初生病了。
她发了高烧,体温太低,穆远只好停下来,小地方没什么大医院,小诊所不少,夜初打了退烧针,人也就清醒一些,穆远琢磨着是不是继续开车,凌晨两三点就能到miss中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