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陵倏然起身，脸色难看，“钟燃在找死！”

夜庭昀说，“大哥，不怪钟燃，是我担心你的状态，所以通知了路德管家。”

两人正说话，路德管家走了过来，英伦风的打扮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贵族绅士，标准的管家燕尾服，从头到尾一丝不苟十分严谨，依然是夜庭昀记忆中的慈眉善目。

“先生，庭昀少爷。”

夜陵面无表情，夜庭昀说，“那你们先聊。”

路德管家微微低头一直到夜庭昀离开，他走了过来，坐在夜陵身边，“先生，你瘦了些许。”

“你不好好养病，来哥伦比亚做什么？”

路德管家前些日子重病，一直在休养，所有的事情夜陵都瞒着他，不想让他过分操心，更不想影响他的病情，如今看起来似是精神了一些。

“先生，钟燃说，你的状态很不好，又不听话。”

“我自有分寸。”夜陵蹙眉，看着他，“当年你为什么要骗我，千树明明生了儿子。”

路德管家一笑，“先生，你一直排斥自己的出身，总嚷着要夜家断子绝孙，那段时间特别偏激，我想你有一个盼头，又觉得儿子效果，不如女儿好。”

“你瞧，你心底是很喜欢女儿的。”

夜陵看着陪伴多年的管家，他算是夜陵在世上难得信任的人，“你知道她生育，知道她被人暗算，孩子已经死了，却没告诉我，是不是？”

“不！”路德管家说，“先生，我不是神，没有什么都能预料到，沈小姐说她已经打掉孩子，又在巴黎住了快半年，我都没看出来她怀孕了。你的病情又在紧要期，我分身乏术，后来就当她是你生命中的过客，不再关注，也真的认为她年级轻轻，不想负累，早就打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