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底,有一抹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遗憾,可是很快的,她就被脚底的疼痛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是真的疼,扎得特别深,拔出来时,血肉都连出来一块。
城堡里只有他们,夜陵把她一条腿搁在他腿上,给她上了药,本来一直掉血的上了药就好了一些,出血的速度非常的缓慢,沈千树冷汗阵阵,疼得哆嗦。
我是不是流了一碗血?
该!夜陵脸色不善地看了她一眼,倏然愣住了,再多刻薄的话,骂不出口来,她是真的疼极了,眼睛哭得通红,冷汗阵阵,打湿了她的发丝。
好几缕发丝就这么散落在脸颊边。
贴着她的白嫩的脸。
平添了几分被人蹂躏的风情。
他的刻薄言语,被堵了一下,再无下文。
沈千树还等着他骂,突然没了声音,有些不习惯,忐忑不安地看着他,对不起。
你那么凶。
我当然要逃。
谁知道你是怕我踩着瓷片。
先生,你真善良。
虽然你看起来超凶,你的心还是很善良的。
真好。
夜陵低着头,给她缠上了纱布,把她的脚缠成了一个小馒头。
他在她的脚踝处,微微一顿,摩擦着她的小纹身。
是一朵黑玫瑰,做工还算很精致。
很性感。
他目光盯着她的脚踝处,什么时候贴的?
昨天。
为什么贴纹身?
沈千树低着头,抿唇不语,昨天回去时经过一个小摊,老板是一个法国小姑娘,沈千树最近在学法语,胆子特别大,离开城堡后竟然在文艺街一块用蹩脚的法语和人交谈,练习她的口语。
法国小姑娘说,黑玫瑰的花语是,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
她一时鬼使神差,就贴了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