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陆梦溪之间,像是有宿命的一战。
她看向沉睡中的夜陵,此刻却懒得去想陆梦溪的事情,她想要什么,都拿走吧。
她只要先生能醒过来。
夜里,舒缓剂三个小时功效过后,夜陵又开始受折磨,陷于噩梦中,无法自拔,沈千树掀开被子上了床,紧紧地抱着他,他的身上有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沈千树压着他的伤口,一手轻轻地环着他的腰。
先生,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夜陵无法回答,他的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沈千树,夜色中,响起了沈千树温柔的歌声,她在唱一首法国小调,曲子很温柔,舒缓,也有一点悲凉。
这是当年她学的第一首法语歌,那段时间在城堡,夜陵难伺候,要听曲子,又要听歌,还不要歌,不要英文歌,气得沈千树要撕了他,最后光速学了一首法语歌。
她唱着歌,想起那段时光,唇角挂着一丝笑意,当时气得勃然大怒的少女,在记忆里那么鲜活,先生就像大爷似的躺在一旁令人恨得牙痒痒的,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今,他备受折磨地躺着,她却束手无策。
只能给他唱一首歌。
减缓他的痛苦。
先生,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吗?
希望我的歌声,能戴给你一丝力量,能让你战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