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树和童画在地道里,走了将近八个多小时,却像是永无尽头似的,沈千树心志坚定,并不是一个容易崩溃的人,她担心夜陵,她知道,若是她没办法走出这座闪,刚刚回眸一眼,就是她和夜陵的永生。
这样的遗憾的人生,她不会接受。
童画和沈千树都饿了。
地道越走,越暗,越来越没有一丝光亮,两人又冷又饿,沈千树把外套脱下来,裹着小童画。
小童画,妈咪,你穿着,我不冷。
他的声音都是抖的。
童画最怕冷了。
知子莫若母。
你穿着!沈千树不容拒绝,哪怕没有路,她也要一路走下去,若是放弃了,那就真的没有希望,走了快十个小时,两人总算走到尽头。
尽头是一扇电子门,沈千树大喜,牵着童画小跑过去,电子门也是密码锁,旁边什么都没有,沈千树按了密码,果然是一样的密码,电子门打开,外面一片全黑。
是一片森林。
他们的手机没了电,沈千树刚一跨出去,一阵冷风袭来,约翰内斯堡晚上的温度是很吓人的,温差比较大,不远处,似是有灯光,黑暗中,沈千树和小童画对视一眼。
走,还是等天亮?
走!童画斩钉截铁!
这路口出去,虽是森林,却又一条小径,一条石头铺成的路径,沈千树牵着童画,越过了小森林,尽头是一座城堡,正确来说,是一座荒无人烟的城堡,路灯的光线若隐若现,衬得小城堡像是一座鬼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