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人尽其能,物尽其用(1 / 2)

第198章人尽其能,物尽其用

翌日清晨,天光初开。

众人尚在熟睡,江小道便早早翻身起来,茑悄地摸到厢房里头,踮脚来到赵国砚和韩心远头前,各自朝他们的肋骨上捅咕两下,将俩人搅醒。

赵国砚反应最快,只蜷了一下身子,便从炕上坐起来,伸手去掏枕下的手枪。

江小道早有预备,于是立马按下俩人的枕头。

赵、韩二人有些诧异,正要开口去问,却见小道伸出食指,立在双唇当间,再冲他俩招了招手,随后便转过身,径直出门去了。

俩人相视一眼,没闹清楚状况,只顾轻手轻脚地换上棉衣,拿了喷子,快步跟了出去。

推门出户,等来到院子里,江小道才低声冲两人嘱咐道:“我去备马车,你们把柴房那俩秧子带出来,陪我出去一趟。”

韩心远有心想问其中缘由,却见赵国砚一声不吭,点了点头,便只管照做,他也就没再多问什么,当即撸胳膊、挽袖子,跟着操办起来。

不到盏茶的功夫,三人收拾妥当,便推开院门,神秘兮兮地离开了宅子。

宅门关上以后,另一边的厢房窗口,紧跟着浮现出老六、老七的面容。

“啧!”关伟频频摇头,“老七,小道这是啥意思啊?偷偷摸摸的出去,也不跟咱说一声,昨儿晚上小妍上哪了也不说,这是真把咱俩推开当外人了?”

宫保南倒是满不在乎,只在窗边停留了片刻,就转身回到炕上,重新躺下来。

“一朝天子一朝臣呗!”

“嘁!他是天子吗?”

“就那意思,咱们不也不是臣子么!”

关伟难掩失落,丢了魂儿似的回到炕边:“这小子,咋这样呢?有啥事儿,也不跟咱俩商量了。”

“要不然,你还想咋样?”宫保南盖好被子,却说,“他都二十多岁的人了,你还指望他像小时候那样,天天跟着咱们屁股后头转,嘴里叭叭的,瞅啥都新鲜?”

“那也不至于这样啊!咱俩咋说还有经验呢,可以帮他掂量掂量。”

宫保南冷哼一声,反问:“伱有啥经验啊?世道都变了,还经验呢!消停点得了,你说多了,在人家眼里,那就叫倚老卖老,懂不?”

关伟争辩:“我没这意思啊!”

宫保南准备睡个回笼觉,懒懒地说:“谁管你有没有这意思?你看苏家那小子,当家以后,不也是立马就从大宅里搬出去了么。别说是蹚这一行,就算是平常人家,等孩子长起来,能拿事儿了,不也都嫌家里絮叨么。都一样,睡觉吧,整不好,提前退了,享享福,多好!”

“要真能那样,也挺好。”

话音刚落,关伟咂摸咂摸,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便又问:“要不,咱俩跟过去看看?”

宫保南没有回话,鼾声渐渐响了起来。

……

……

蓝蓬马车歪歪扭扭,一路拐弯抹角、抹角拐弯。

不到七点钟的时候,江小道一行人便拉着喇叭嘴和董绍德两个“秧子”,回到了熟悉的城北江宅。

老宅虽然也只有一进院子,而且空闲了挺长时间,但要论环境设施,仍然比城东那破宅子强很多,起码院子里地面平整,家具齐全,正房后头,还有一口地窖。

回到江宅,韩心远和赵国砚都有点意外。

更意外的是,宅院门口,还停着一辆来路不明的马车。

俩人神情戒备,纷纷从车板上出溜下来,将手探进怀里。

江小道却似乎早有预料,从马车里钻出来,冲他们的肩膀上拍了拍,示意两人放松,而后自己则大踏步走上前,敲了敲宅院大门。

少倾,宅门大开。

小东风探出头来,喊了一声:“道哥。”

江小道点头答应,迈步进院。

赵国砚和韩心远见状,便回过身,将马车上的两个“秧子”拽下来,押进院子。

正要询问该把这俩人关在哪里,却见江小道站在院心,正跟一个弯眉细眼的男子低声交谈,身边还立着几个小年轻,看穿着打扮,似乎是苏家的崽子。

“江少侠,昨儿晚上,只有你家媳妇儿带着几个靠扇的在这,我家少爷担心,特意留我们几个人,在这盯着。现在你回来了,我也就该走了,这几个崽子,都挺机灵。我家少爷说了,你要是人手不够用,放心的话,就把他们留在你这帮忙,当然,你要是有顾虑,我这就带他们回去。”

言毕,钱伯顺含笑而立,静候答复。

赵国砚和韩心远二人,也在身后等着,不过,脸上更多的是疑惑。

江小道没有丝毫疑心,也没有任何疑心的必要,当即便应承下来,喜道:“那可太好了,留下吧。”

“好好好!”钱伯顺格外客气,“那你忙你的,我这就走了。”

江小道侧身让步,将其送到门口。

将要走时,钱伯顺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便说:“对了,江少侠,还有一句话,我得跟你说一声。”

“说呗。”

钱伯顺蓦地郑重其事起来,低声作揖,却道:“这是我们家老爷托我捎给你的话。老爷子说,江少侠不计前嫌,能在危难之际,救苏家全家老小于危难,理当登门叩首,可惜身子骨老了,先前,关于四爷金孝义的事儿,实在惭愧,这笔人情,无论是老爷,还是少爷,都铭记在心。”

江小道受得起这番感激,美滋滋应和了两句,将人送走。

只不过,这一来一回,手上又多了几个苏家的帮手。

江小道折返回院子里,冲赵国砚和韩心远两人说:“董绍德扔进仓房里,喇叭嘴带进来。”

喇叭嘴听见安排,当即乱了心神,呜呜地乱叫了几声,紧接着肩膀一沉,被人卡住脖子,押着走。

进了东屋,摘了遮眼布,拔了封口塞,喇叭嘴强睁开眼睛,慌慌张张地四下张望。

等到适应了周围的光线,这才发觉,自己正跪在炕前,一抬头,却见江小道正跟一个没腿的女子,并肩坐在炕沿儿上,当间隔着一张炕桌。

越过两人的肩膀,还能透过后窗,看见房后正站着几个半大的孩崽子,背过身,围在地窖附近。

“大哥,饶命啊!”喇叭嘴一分钟都等不了,张嘴就说,“白家之前的所有事儿,我都没参与,我就是个养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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