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又得剿匪去了,那些家伙好吃好喝地又练了一个多月,也该再去练练手了。”
正在刘俊愁眉不展的时候,有人禀报,说防守大人身边的胡冲又来了。
刘俊立即起身去迎,老远就看到胡冲脸上仿佛写着四个大字,给我银子!
刘俊一边往前走,一边拱手热情道:“胡大哥,好久不见!防守大人可还好?”
“你还记得顶上有防守大人这茬子事儿?”胡冲心里腹诽一句,面上却也带着笑,同刘俊拱手为礼。
这段时间他们已经查清,平山上面确实是空了,一个人影都没有。
并且从流落到其他寨子的残兵也流出来传言,说当日一伙官军扮成商队引诱他们下山,大当家一时大意,被人撵着端了窝子。
防守官胡高终于不再怀疑胡冲的话,之后便等着刘俊跟他报功,可是一连过了许多天,仍是不见人影,就又派胡冲过来。
剿匪虽然不是大功,但运作得当,也能实授一级,这个运作,大概需要五百两银子……
胡高这段时间脑子里全是五百两银子的事情,就好像是之前存在刘俊那里,到期该还了一样。
胡冲拱手嘻笑道:“刘老弟,这段日子又在忙什么呢?也不去看看防守大人和我,不会又在剿匪吧?”
“没有,没有。”刘俊摆手道:“最近看周遭荒地太多,便张罗着开垦荒田,来年好有些收成,养活一大群子人呀。”
“哦,屯田呐,不错,不错。”各地卫所的一大职责就是屯田,但大家都知道,这活儿就是个场面活儿,干了折本,一点不干又不行,都会糊弄糊弄。
出于礼貌,胡冲便又随口问道:“开垦了多少呀?”
刘俊道:“财力还是不足,没能开垦出多少,折腾了一个多月,也才新垦出三千亩多些。”
胡冲笑道:“开荒艰难,短短一个月,三千多亩也算不少——”
胡冲说着说着忽然停住,眼睛瞪得滚圆,惊呼道:“啥?三千多亩?”
刘俊慨叹道:“只多一点。”
胡冲又呆住了,怔怔地望着刘俊好一会儿以为自己听错了,咽了口唾沫又不死心地核实道:“是三百多一点,还是三千多一点?”
“三千啊。”
胡冲摇晃两下只觉得一阵眩晕,然后捂着脑袋蹲下缓了一会儿。
“三千多亩啊!”
“得有多少银子打了水漂呀!”
“他刘俊处处挥金如土,怎么就单单忘了防守大人和我呢?”
胡冲心里那个不解,那个恨呀!
刘俊见状连忙又去扶他,态度十分关心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