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绍孙、杨端和两人思虑了一番刘俊的话,纷纷点头表示赞许。
但李顺却是听不太明白了,他觉得少帅不就是嫌人家对自己不够恭敬,心里厌恶吗?还说这么老些。
刘俊看了李顺一眼,李顺悚然一惊,心道自己这次可是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不可能再让少帅发现吧?
“这次侦查做的不错,底细摸得清楚。”刘俊夸奖道。
李顺长吁了一口气,连忙又反拍了一波马屁。
刘俊看着他道:“你方才腹诽我,转眼又奉承我,这点很好,适合做夜不收。”
“但你的表情掩饰得很粗陋,今后要多往这方面用心。”
说完,刘俊又唤来赵阿五:“山里的寨子顶多只会有零星抵抗了,剩下的由你来指挥,杨百总在旁拾遗补缺。”
“破寨后,粮食金银尽数搜走,男人全部杀死,妇孺任其自生自灭,不得带一个年轻女子回堡!”
赵阿五得了命令兴奋不已,赶紧恭声领命,跑着整队去了。
李顺则被刘俊两句话说得尴尬不已,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妥,看看刘俊想开口,少帅好像又根本没留意他,直羞得李顺好想在地上抠条地缝钻进去。
匪寨的主力方才在山下已被刘俊歼灭,但留在寨中守家的却也有一些,好在其中老弱妇孺居多,青壮不过二十人左右。
又有部分听闻二当家身死,大当家夺了一匹马不知所踪,也没了坚守之心,早就在刘俊上山之前就收拾细软逃命去了。
所以这匪寨虽说有地利之势,但仍旧没有撑得住赵阿五他们几下进攻,又被一鼓作气攻了下来。
所有青壮都是经年老匪,骨子里早就习惯了劫掠为生,不劳而获,刘俊是不可能收编他们的,况且他们手中大多还都有命案在身,全杀了也并不觉得不妥。
至于那些妇孺,这些年已和匪寨融为一体,早已不是单纯良善的百姓,况且这些人与榆林铺都有血仇,榆林铺新立,没有足够的体量来消融他们,刘俊不放心将他们带回堡里。
思量一番,最终还是留下少量口粮,然后任其各自逃生。
这一战,榆林铺百来人击杀匪寇六十余人,自身无人战死,受伤十来人,其中有一人左胳膊被一刀削断,伤势严重,其他均为轻伤,顶多疗养十天半月即可。
虽说这帮劫匪本身就是乌合之众,刘俊他们又以多欺少,攻其不备,但毕竟榆林铺士兵不过训练一月多点,面对的都是经年老匪,还没有远程武器,全靠这一根根长枪勇往直前,能有如此交换比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刘俊心中已然是十分满意。
而这些榆林铺的士兵们初上战场,竟如此轻易地就杀了这么多往常让他们看上一眼就会两股打颤的悍匪,内心也是十分骄傲,胆量和自信心也都无形中提高了不少。
况且这次初战告捷就抄了匪穴,缴获了白银两千两,粮食六百石,百户大人豪爽,方才说要拿出缴获银子的一半来赏赐给大家,那每人岂不是要十两银子?
哈哈,倘若是每年都能这样缴获个三五次,那岂不是比在盖州城里开个铺子还要赚钱?
被百户大人选中,自己简直就是走了大运了呀!
众人心中高兴,押运着缴获的钱粮便开始返程,来时空无一物,归去竟然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