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哗然,紧张地望着这突如其来,触目惊心的场面。
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挤搡着,想要看个究竟。
“不,不是,不是,你误会了。”刘阳后退两步:“我就是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周鸿雁上前两步,把枪顶在刘阳的眉心:“是你随便能问的吗?你还要不要脑袋?”
“息怒,息怒。”刘阳两手不知所措地在身体旁张开:“我放人就是,我放人就是。”
“好。”周鸿雁收回枪。
刘阳站直身子,镇定心神,对着士兵方阵大声喊:“李文清。”
李文清听见喊声,从队伍里慢慢走了出来,站在刘阳的面前。
刘阳看了看李文清,心想这李文清,算是有个好命,能够离开敢死队,是不是平日里,给哪个菩萨烧了高香。
周鸿雁看看李文清,心里五味杂陈,不管自己爱的火焰,怎么燃烧,都烧化不了李文清那冰冷的心。
努力都是白费,爱恋都是伤心,牵挂都是痛苦。
李文清膘一眼周鸿雁,愧疚与怨恨,交织在心里。拒绝,是自己不能避免的过失;想不到自己简单的拒绝,却隐含着重重杀机。
后果,竟然是以生命的代价。
“李文清,”刘阳提高了嗓门:“现在你离开敢死队,回到原士兵帐篷,等候命令。”
“离开敢死队。”李文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离开敢死队。”刘阳又重复一遍。
怎么回事?李文清把探询的目光投向周鸿雁,莫非是她?
周鸿雁低下头,避开了李文清的目光。
该恨,还是该谢,是她把自己推入深渊,又是她把自己拯救出来。为什么,一个人,这么茅盾?
“好的。”李文清及时收回飘远的思绪,举手给刘阳行了一个军礼。
李文清转身离开,没有再看周鸿雁一眼。
走了,走远了。
周鸿雁望着李文清离去的背影,默默地祝愿他,吉祥好运。
周鸿雁转身离去,她本想到附近走走,转转,心绪不佳,感觉一切都素然无味,只得返回山洞。
将军与随从人员,在士兵帐篷巡视一下,转身来到山洞前的坝子里。
正打算让士兵解散去休息的刘阳,望见将军一行人向这边走来,就停止了下一步的动作。
将军来干什么?检阅?还是来发表慷慨激昂的讲话,鼓舞士气?
刘阳对身后的乐队挥手示意,乐队立即敲打起来。
“咚咚锵,咚咚锵,咚咚弄咚咚咚锵。”
坝子里的气氛变得热烈起来。
士兵们收收肚子,挺挺胸膛,弹弹身上的灰尘。
围观的人群,不在推搡,乱挤,变得端庄,绅士,且有风度。
将军来到士兵队伍前面,刘阳赶紧行了一个军礼。
将军并不说话,而是扭向士兵的队伍里望去。
侧身,偏头,定晴,将军看得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