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会读书就不要读，给家里省点钱。就像我一样，我不会读书，我初中就出去打工。你哥那是会读书，让他多读几年。给你读那么多书，没有用，进门都不知道喊人。”

纪菁默默地听着，这些话她早就听到耳朵都起茧了。

在纪菁记忆中，每次不知道为什么，纪母总是无缘无故地发脾气。有时候前面一秒还正常，可是你根本就无法想象的后面一样她会说什么。

如果你在这时候顶嘴，吵架只会越吵越凶。每次吵架她都会翻旧账。

在纪菁眼中有时候明明就只是一件小事，可纪母就是会生气。

如果你做发生的事情不在她的允许之内，她会骂你，用衣架打你，直到你承认为止。

在她眼中这就是教育方式，在农村有谁不挨打？就连纪父都默许了，因为他从小也在农村长大。

没当这时候，纪父总是会说让纪菁道歉，说也许你妈妈确实有错，可能脑袋真的不太正常，哪怕是他，总是碰到这种情况。

如果你脾气越倔，她就打你打的越狠。

去道歉吧，让她打一下，也没有关系。

可是每次吵架纪菁都忍不住哭。虽然在她眼中，哭是弱者的行为。但是她没有办法去战胜这个从童年开始就一直在她身边的阴影。

很多时候纪菁甚至怀疑自己不是她亲生的。可是看着镜子前那两张相似的脸，外人也绝不会怀疑。

小时候，纪菁和纪母吵架时纪母说过，你说我从垃圾桶捡出来的，因为你亲生父母不要你了。

那时纪菁早懂得了道理，不再相信她的话。

可是她说：你知道吗？你生出来就是像大人讨债的。你吸光我的血，吃光我的肉，你心里才高兴。

可是明明纪菁从小就很听话。

纪母说：“你就是装给别人看，好虚伪的人。别人以为你有多乖，到时候我要曝光你在家里的这些行为。”

紧接着无声的眼泪从纪菁脸庞划过。

纪菁什么也没有说，趁纪母没有注意就出门了。

这大概是离家出走吧。

纪景从来都没有尝试过，但是她知道，过不久，她又得回到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