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镇南王,快快长大(1 / 2)

李昊惊人的实力,瞬间吸引了阳神的注意,连连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实力提升的怎么这么快。”

“难不成又使用什么手段了?”阳神问着问着,又微微皱眉,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极为不值。

他冷哼一声,“这老秃驴心里不知打着什么算计,老徐离开之后,他又跳了出来。”

“你若是为了阻止他付出了什么大的代价,我定然饶不了他。”阳神站在店门口,毫不客气的说道。

“阳神前辈,并非如此,只是我自身实力略有提升,没想到却能和无妄大师拼个不相上下。”李昊谦逊道:

“前段时间,我偶然间得了几件宝物,相辅相成之下,却也不弱于无妄大师的兵器。”

“这么说来,是你自身的实力喽。”阳神啧啧称奇,眼神炽热,心中也有几分自得,当初可是他催着老徐,尽快把李昊拉拢过来。

如今一看,这笔生意做的当真无比恰当。

不过一向直来直去的阳神,眼神却有些闪烁,叹道:“唉,你为我大夏做了这么多,我们却没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地方。”

天帝是大夏的大敌,阴差阳错之下被李昊坑死了,现在更是为了镇南王的事情,忙前忙后,甚至不惜和无妄大师打了一架。

这让阳神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前辈不必这么想,我与大夏…”李昊顿了顿,沉声道:“守望相助。”

大哥,你也这么说,那我真要愧疚了哦…

算了,没什么好愧疚的,大夏也算半个受益者。

李昊非常懂得如何宽慰自己,如此想来,他的眼神更加诚挚。

“不错,守望相助!”阳神目光灼灼。

明安也在一旁咧着嘴,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殿下…”脚下一沉,明安低头看去却是杨瑞昌已经匍伏到了他面前,拽着他的云靴,声音颤抖:“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

明安神色收敛,冷冷的俯视着他,“杨瑞昌,官至刑狱部镇抚副使,至今已有一百二十六年。”

“在这一百二十六年里,收受贿赂,私自释放大夏死囚,不低于五十位…”

明安细数杨瑞昌的罪责,基本上,大夏律法该犯的都犯了,随着明安的声音在这片区域回荡,杨瑞昌浑身颤抖,冷汗簌簌而下。

他没想到明安皇子的动作如此之快,已经得知了这么多罪名,很明显他要是反应再慢一点,已经下狱了。

但现在结果也没有改变。

“你的那些同僚,什么都说了,等着吧,杨大人,大夏极刑——元神灯油,有你一份。”明安皇子缓缓弓腰,在他耳边低声说着。

“你…我…”杨瑞昌眼神漆黑,下意识就想咆哮而起,但一股无形之力将他镇压李昊动手,封禁了他的动作,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在原地发抖。

“来人,把他带下去!”明安畅快道。

“不用这么麻烦,这人交给我吧。”李昊随口道。

“好吧。”明安自无不可,他走的是大夏的常规流程,罪责证据皆在,没有活路。

不过李昊懒得麻烦,反正监首不在城中,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阳神甚至只是瞥了一眼,根本没在意这件事。

“六耳兄…”李昊声音悠悠。

很快,六耳猕猴的身影落下,双手环抱在胸前,他对刚刚发生的战斗虽然一清二楚,只是他早就知道了李昊的实力,而且第一个知道的就是他。

唯一吃惊的,就是那七颗灵珠,不过…放在李昊身上倒也不那么吃惊。

明安驱散大部分人,虽然此地是王宫重地,也是阵法防护最严密的地方。

但刚刚两人的战斗还是破坏了一些建筑物,他让人去收拾了。

“你刚刚有没有听见,他们在聊什么?”李昊问道,他想知道无妄大师为何会突然插手。

“没听见,无妄这老和尚还是很谨慎的,自从杨瑞昌进了这宫殿,我就什么都没听见。”六耳猕猴摇头:“不过,我大概能猜出来。”

“哦?”李昊略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无非就是香火吗。”六耳猕猴随意道:“佛门走的算是半个香火路,香火对他们也有大用。”

“只是,这片天地的佛门,大部分应该都不太了解此事。”

“佛门也要香火?”阳神眼珠子一瞪:“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六耳猕猴看蠢货一样,看了眼阳神:“没听说过,你们大夏和佛门的信徒战斗次数也不少吧,那些疯狂的佛徒和。天地神灵的信徒区别大吗?”

阳神一愣,嘀咕道:“好像也是,之前怎么没意识到。”

“果然,你猜的很对,这老和尚动机不纯,活该被打一顿。”阳神冷声道:“监首去了北蛟城,很快就能找到镇南王,他这时候想摘桃子,做梦!”

几人的交谈都被遮蔽,虽然站在无妄大师门前,但他却听不到。

因为香火…和李昊预想中的差不多,镇南王身上能谋夺东西就那么多,香火已经算是一个突出的好东西。

李昊思虑片刻,开口道:“两位,我先把他处理了。”

三人各自离开,重新开始毫无意义巡查。

李昊则将杨瑞昌带到了刑狱部,没了监首,当真是无所顾忌,直接杀到刑狱部秘密囚牢。

冥火幽幽,这里死气沉沉,瘴气弥漫,腐臭的味道中夹杂的血腥味,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成了褐色。

黑铁铸成的粗壮栅栏后,关押着镇南王的不少密探,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湮灭。

杨瑞昌。口不能言,但却看得真切,瞳孔凝缩成针,心中掀起滔天骇浪。

他不知道李昊这是在干什么,这些都是镇南王麾下的密探,知道不少秘密。

不管是搜寻镇南王的痕迹,还是日后清扫镇南王麾下的人马,都是不可忽视的力量,结果就这么被杀了?

他想不明白。

“唔…还有你…”李昊没有解开封禁的想法,看着杨瑞昌,饶有趣味:“你反应速度的确很快,知道大夏这边不可靠,直接找上无妄大和尚。”

“若非之前实力已经提升,今天的事还真不好说。”

“无所谓了,去陪你的老大吧。”

本来杨瑞昌心中只有死亡的恐惧,但听见这最后异乎寻常的一句话,像是有一道雷霆劈进了他的心里。

刹那间,几个字浮现--杀人灭口!

如果忽略李昊和镇南王的一些仇怨,这分明是在杀人灭口!

甚至说,听李昊最后的语气,南北也是他杀的。

杨瑞昌难以置信,镇南王最宠爱的长子可是间接死在李昊手中,两人之间难道还能缓和吗?

无尽的黑暗将他包裹,在这最后一刻,他明白为何南北会如此无力,所有人都认为李昊,会不遗余力的镇压镇南王,但事实却是相反的。

毁尸灭迹,消除一切痕迹,李昊琢磨着,这下,短时间内应该没人跳出来搞幺蛾子了。

“我也能安心拔苗去了。”李昊手中浮现昊天镜,光辉一闪,一个略显臃肿的妇人浮现在其上。

…………

炽阳正悬天穹,大日真火灼烧着天地。

镇南城--北城,偏僻一些角落中,这里被人戏称为泥脚巷,瓦墙破败,因为居住着一些修行境界不算太高,但却世代久居镇南城的人。

有的是因为家道中落,有的是因为青黄不接,勉强还有一座小房子,不至于被赶出镇南城。

看四周破败的环境就能看得出来,虽然看起来残破,但对于筑修师而言,不过一个上午的功夫,就能焕然一新,但却没人愿意浪费这个钱。

“张嫂…今天金丝线什么价?”腐朽的木门上,臃肿肥硕的妇人小心翼翼的询问。

不远处,几个孩童在玩耍,地上的泥水溅了一裤脚。

“今天,两枚灵源晶一根。”对面,颧骨极高的女人冷眼道。

“两枚?”妇人失声:“昨天不还是五枚吗?”

“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一天一个价,今天早上你又不是没看到,天地色变啊,不少灵缝吓坏了,都跑出城去了。”女人喋喋不休:“各个铺子都不收金丝线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也没办法。”

“可明天,他们还是要收啊。”妇人低声道。

女人双目一瞪:“你到底卖不卖,不卖我走了,以后我都不来了,唧唧歪歪。”

“卖,卖…”妇人从怀中掏出两团,闪烁着金光的丝线,女人一把抢了过去:“说了半天也只有两根,拿去拿去…”

她不耐烦的甩出几枚灵源晶,必须走向下一个腐朽的木门。

关上门,妇人悲伤中夹杂着怯懦的表情猛然一变,神色沉凝,抬头看了眼苍穹。

王爷让我等的信号,到底什么时候来。

他心中思索,始终惴惴不安,特别是因为南北的背叛,导致他被抓了之后,更是风声鹤唳。

虽然怀疑明安皇子是王爷留下的后手,但终究也只是怀疑罢了,不敢有任何动作。

他甚至封禁了自己的修为,改头换面,不敢有任何异样。

即便这样,他也忧心那传闻中的九章天算,或许是因为他运气好,又或许是因为暗中有人庇护他,监首始终没找到他。

不过,南北却是死了,这也算一个好消息,不知是谁干的,王爷吗?

杨瑞昌被提拔上来之后,南北已经身死的消息,也不胫而走,短时间内就传遍整个在南城。

毕竟是在南城中首屈一指的大人物,还是引发了不小的波澜。

咚!咚!咚!

敲门声忽然响起,她的神色蓦然一变,又变成了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缓缓走到门前,打开了木门。

站在门前的,是一个目光粲若霄汉的年轻人,气质与这里格格不入,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同时有一种无形的威严。

李昊!

刹那间,她懵了,瞳孔凝缩,心神震颤,下意识就想逃走,但脚下就像是生了根,怎么也挪不动。

李昊径直走入院中,双手负在身后:“影鬃是吧?”

他说的理所当然,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怀疑,只有笃定。

影鬃默不作声,内心的震颤还没有褪去,甚至升起了绝望之心。

“你这变幻之法倒是颇为奇特,我的这双眼睛,竟然都看不透,什么层次的幻化之法?”李昊没有提及镇南王的事情,反而饶有趣味的看着影鬃。

影鬃默然,随后道:“大人明鉴,并非幻化。”

“不是幻化?”李昊有意外,而后古怪道:“你真变成了女人,怪不得,我的火眼金睛都看不出端倪。”

“要不是用其他方法,我还真找不到你。”

李昊所用的,当然是昊天镜,毕竟被抓过一次,影鬃的本源之物必不缺,用昊天镜一照便找到了。

影鬃默然,不明白李昊到底想干什么,但他心中只有一个主意,那就是什么都不说。

他对镇南王忠心耿耿,即便被抽出元神炼成灯油,在他没有崩溃的时候,也什么都不会说。

他认为,自己坚持十年以上,绝对没有问题。

“东西给我。”李昊淡漠道。

“什么东西,我不明白。”影鬃神色紧绷,他已经被抓一次,上次还带着箱子,对方知道,并不足为奇。

“就是镇南王交给你的那个箱子,让你在镇南城燃起白色火焰的候,拿出来。”李昊不耐道。

什么!?

影鬃猛然抬起头,无与伦比的愕然在心中激荡,心脏澎湃跳动涌动的气血冲入脑海,让他一阵踉跄,眩晕。

毕竟他此刻,已经自我封禁了修为,他扶着门框,久久难以平静。

这怎么可能,李昊怎么可能知道!

镇南王叮嘱他的时候,在场只有两人。

镇南王所有的计划都是分开的,他也只知道,自己要在镇南城燃烧起白色火焰的时候就将此物拿出来,其他的一概不知。

他相信,其他密探对他的任务不可能知晓,可李昊怎么一口就说出来了?

“我不知道,大人您在说什么?”影鬃艰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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