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再过了七天,中年的军官站在一出雪谷上方,下面是一台经过猛烈撞击后摔下雪谷的雪地机车,它的前轮已经只剩下一个,另一只掉落在四十米外,车部多处出现损坏,显然是经过剧烈碰撞后经过多次翻滚而造成的。
此时的吊车正在将这俩车从雪地中慢慢捞起,这位军官没有任何表情,冷漠的看着,仿佛一切都不出意料,这时,一位年轻的青年快步走了后来,想着他严肃的敬礼,然后朗声道:“报告,车子方圆百里没有任何的生命反应,不过从车上的箱子里找到了一封信,似乎是给您的”。
他接过信封,封面写着他的大名,杜思洛,笔迹十分潦草,原本夜轻语想代替他写的,但是他阻止了。
他慢慢拆开了封页,从里面拿出了几张信,是雪迈亲自手写的:
我知道的,你还是来了,我的立场还是一样,不会再参与任何计划,那些年曾经杀过的人,我还深深的留在脑海里,他们死亡前的恐惧与哀求,时不时会浮现在的面前,老头子说得对,没有人会对死亡不恐惧,尤其是得到的情感越多,或许从我爱上轻语或者诞生那俩孩子的那一刻起,我就不配再拿起枪了,这场战斗,我注定会失败,或许也会死亡,但是,我也会和汉克那家伙一样,嘿嘿!没想到我也有夸他一天的时候,估计那家伙知道后肯定乐坏了。将他们守候到最后一刻,老头子曾说,当你握上枪时,你只能选择守候自己或者他人,选择另一方,意味着将失去没有选择的一方,所以这场战斗,将会是你我最后一战,只不过我胜利的条件就是将她们,哪怕是只剩下一个,安安稳稳的活下去,来吧!我等着你,我们也该有了断了。
杜思洛沉默了一会,脸上出现罕见的情绪,愤怒,他眼神瞪大,青筋爆出,浑身抖动着,手掌上的信封被他捏个粉碎,将它丢在脚上,用着军靴的脚跟狠狠的踩踏着,旁边的军士看得满头冷汗,他从未见过长官如此的失态过,同时也异常好奇到底写了什么,竟然让这个僵尸脸转动那么大。
“所有军人听令!”下一刻杜思洛沉声大喊道,声音中充满着愤怒,任何一个人都能感觉到,一场火山即将爆发模样,所有军人立马的集合,不敢有任何拖拉。杜思洛整理军队从来没有处罚,只有枪毙,言出必行。所有每位在他手下的军人都基本是处于生死间上,按照他原话来说,只有记住脑袋上架着一把刀,人才会清醒,才会拼命,因为不拼,就没了。但经过长期的生死淘汰与选拔,留下了的都唯命是从,行动能力极快,是一支异常强大的特种部队,号称鬼牙。
“向西北方向前进,三天内,必须翻过两重雪山,不得怠慢!”杜思洛冷声道,声线中带有不可质疑的威慑,如老鹰般锋锐的眼睛扫过在场的所有军人,所有的军人感觉如同被死亡之眼盯上,不由得浑身一振,洪亮的大喊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
全体军队一致按照指令向西北进军,整齐的踩踏声回荡在雪地中,杜思洛拿出一颗手榴弹,拔开安全扣,往后一扔,落在了破烂的雪地机车上后尾上。
轰!
轰!
爆炸的火星彻底点燃了机车所剩下的最后汽油,狭窄的机车承受不住包裹的火焰,顿时再次爆炸,爆破的火星四射,如同战火在此刻点燃了,灼热的火焰照亮着杜思洛双眼的冷光,如同一头孤傲的狼王,露出了锋利的爪牙,以及捕捉猎物的欲望与无情。
“那我就让你真正的失去一切,失去所有!”
清晨,雪琳从睡梦中醒来,看了看旁边还在呼呼大睡的雪琪,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乱戳她的小脸蛋,雪琪双眉微皱,但还沉睡在梦里,似乎梦里有牵引着她不肯苏醒的理由。雪琪轻轻捉起棉被,光滑的脚丫子轻轻落在地板上,然后双手一用力,将自己身体撑起来,用轻巧的脚尖微微踮起,慢慢的向外移动,不愿去打扰梦中的妹妹。
一顿洗漱后,来到大厅,发现雪迈和夜轻语都不在,平滑的木桌上放着冒着微微热气的馒头,显然是为她们而准备的早餐,雪琳从里面挑出两个,边吃便向外走去,满头里带着甜蜜的油香和肉,虽然不是那种流连忘返的美食,但算得上回味。
门外,雪琳看到了雪迈两人,他们似乎在探讨着什么,听到后面的门响声,两个的转过头来,雪迈笑笑说:“琳儿,怎么不多睡一会?”
“睡够了”雪琳微笑道,她现在不知道处境是怎么样?对于她来说,只要家人还能一起像现在一样生活就足够了。
“那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