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里侧的越洵均匀的呼吸声，栗阳根本就睡不着，脑子里乱作一团。

“阿阳，我喝醉了酒，有没有说错什么话？”

听到越洵的问询，栗阳身躯微微一震。

“没有——”至少对自己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错话。

“那我说了什么？”越洵翻过身，拍拍栗阳的肩膀。

栗阳身体瞬间紧绷起来，这个问题，很要命啊。自己总不能说，你什么都说了，我也什么都知道了吧。

这绝对不行，要是我说我都知道了，那阿洵还不知道会怎样呢，绝不能说。

“你说，你早晚要打败我。”栗阳思考了一两秒钟，随即回道。

“这倒像是我会说的话。”越洵不疑有他，满意的转过了身。

栗阳身子这次放松下来，暗暗松了好大一口气。

“阿阳！”

“啊？”栗阳瞬间又紧张起来，阿洵每叫自己一声，自己都觉得不简单啊。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遇到的那个叫莫念的阿姨，声音跟霁灵女帝陛下的声音，很像啊。”

听到不是问那天晚上的事，栗阳暗自放下心来。但阿洵现在提出来的这个问题……

“听你说了，我也觉着像，但是又好像不太像，有点不好描述，那种感觉。”栗阳仔细回忆着，对比。

“莫念阿姨的声音比女帝陛下的温柔了许多，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温柔了很多。”

“对，好像确实是这样，就是这种感觉。”栗阳回道。

“你说，莫念阿姨的面具下，是什么模样？”

“我估计不太好！”

“嗯？”尚爱儿疑惑，但又想起那天他们看到时，好像确实看到了面具下面有伤痕。

“我去买布偶那天你记得吗，你猜我遇到了谁。”

“谁？”

“我遇到了巾帜巾前辈，还有那个爱儿阿姨。那天，巾前辈一直要看爱儿阿姨的脸，爱儿阿姨就把面具拿下来了。”

“怎么样？”

“她的脸，一半都被狰狞不已，当时，还吓坏了周围的不少人呢。所以我猜，莫念阿姨的脸，应该也像爱儿阿姨的脸一样，受伤了。”

“她们的身份似乎不低，是谁敢伤了她们呢？”

“对了，阿洵，那天我问了巾前辈，他说，霁灵殿下从来没有做过伤害灵域，伤害众人的事。”栗阳突然想起来，赶忙翻过身，说道。

“真的吗？”

“真的！”

“我就说嘛，殿下是两位护灵王陛下的女儿，怎么可能做出那么不堪的事。”

“可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殿下又为什么会变成怨灵呢？”栗阳又翻过身，感叹。

“这也正是我觉得很疑惑的地方，三位殿下也不肯说。”越洵也疑惑。

“不过，也多亏了殿下，现在怨灵也可以被净化了。从源头上根治，可别打散了又聚集起来好得多。”

“殿下还构造了好多阵法，要是能亲自被她教，那该多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