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袖子里的手,还是忍不住握了握,或许,他也是个被自己吓到的人。
“妈妈,为什么今天这些人,见了你就跪,你是不是以前打跪过他们?”鹿灵珑大大的眼睛里,是更大的问号。
“或许吧,时间过得太久,妈妈已经有些记不清了。”莫念轻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走吧,我们今天也累了。”
“好!”鹿灵珑脆生生的回答。
“对了,您还是去解释清楚吧。但最好不要跟我扯上关系,我们只是来看个比赛而已。”临走前,莫念对巾帜道。
于是,三人迎着夕阳,拉着长长的影子,悠哉的离开了。
巾帜看着王令,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尝试扶起全身发抖的王令。
“没事了,都走了。”
“是她,是她回来了,对不对?”王令此刻有些神经质。
“你看错了,她身上还有灵力,我一开始也是认错了。”巾帜听了莫念刚才的话,道。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王令紧紧抓住巾帜,一遍又一遍的问道。
“真的,没有骗你,快起来吧,我们还要去皇宫呢!”巾帜边说边把王令拉了起来。
路上人来人往,要是被认识的人看到,多少有些不太好。
贪嗔痴——这是神罚,谁也改变不了的,当年王令贪欲之心大盛,才会受到如此惩罚。
这几年里,有好多当年的人,就是被神罚折磨的或是疯癫,或是痴傻,或是走火入魔,直接暴毙而死。
越是心里薄弱的人,越是被折磨得更惨。越是贪念重的人,越是死得凄惨。
王令能活下来,自己已经从心里感恩了。
“对,陛下的表弟,正在太后宫中告你,现在都已经闹开了,好多人都等着看你笑话。”王令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表弟,表哥就先不跟你回家了,你告诉姑父姑母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去。”巾帜交代了巾霄,边带着王令朝皇宫去了。
巾霄看着表哥,又看看刚刚莫念三人离开的方向,带着无穷的迷惑,回了家。
巾帜进了皇宫,在天炙皇帝耳边轻语了一翻。
天炙陛下听完,无语的偷偷翻了个白眼。为了安抚自己的表弟,也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遂借护卫队比赛在即,只扣了巾帜一年的俸禄。
那青年还要再闹,炜夜立刻道:“李兴,这里是天炙皇宫,不是你李府,若要再闹,便回你李府去闹。”
“姑母——”
“听陛下的,不许再闹了。”风韵尚存的太后端正坐在炜夜一旁,气质绝佳。
李兴气死了,看着一旁的巾帜和王令,愤愤甩袖离开。
炜夜看着李兴,无奈摇头。
“你说你也是,那种话怎么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陛下知道我的,我心里有愧。”巾帜正色道。
“行了,下去吧。”炜夜揉揉太阳穴,一脸疲倦。
“是!”巾帜和王令退下。
“皇儿,辛苦你了。”太后看着炜夜,一脸心疼。
“母后,我是不是,不适合做这个王。”炜夜用手遮着脸,问道。
“我的皇儿,将会是跟他父亲一样伟大的王。”太后摸着炜夜的头,缓慢但却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