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帐篷内奸细应该有好几个,想到这。赵晏心中一咯噔,这哪是什么奸细作乱,怕不是军中某些人投敌,反了吧!想到之前种种,怕是猜的八九不离十。
他此时得下决心了,到底是跟着一起反,还是逃出去。
现在此处肯定是没了,前方部队肯定也是被前后夹击,生死难料。
不对!我阵营是赵国,不可更改啊!我在这纠结个什么,一开始就一条路可走好不。
“大憨过来,他们反了,我们杀出去!”
他现在就只相信大憨,因为他刚查了手下忠诚度,就这个人是满的。可惜,对方不算在任务里,因为他是原始股!
“好的,伍长!”
大憨持刀向着他快速接近。
“哼!不想死的,给我把兵器放下,或者斩杀此二人,我们家大人定会重重有赏!”
那个牛二似乎是这一小队的头头,拿着剑开始围上来,并且对那些不知所措的士兵威胁利诱。
“各位别上当,我们二人又不是啥大人物,有个屁的重赏。还有,想想你们家人,反了之后他们什么下场,赵国律你们还不清楚吗?”
赵晏才不给他忽悠人的机会,赶紧反一手再说。
牛二见众人犹犹豫豫,效果不大,便又说。
“哼!将头巾绑上肩膀是自己人,若执迷不悟,那就怪不得我等了。”
赵晏发现果然是那些死者傍边已被孤立出来的四人,肩膀不知不觉早就绑好了白色头巾。
“各位兄弟,听我说,不要自误,他们没把握全杀我等,才跟我们啰嗦。想想他们刚刚是怎么对自己兄弟的,相信这些人,是怕自己死的不够快嘛!”
“混账!先杀了赵虎!”
牛二见其屡次破坏他好事,顿时一怒,招呼另外三人合围上来,打算将他斩杀以儆效尤。
大憨立马持刀上前抵挡,赵晏趁此机会,又赶紧开口。
“兄弟们,别犹豫了,对方反叛者肯定准备不足和没多少人。现在看着混乱,等会儿就会被镇压,此时再不立功,更待何时!”
兴许是他的某句话语打动了人心,于是剩下的五人陆续持刀加入战场。
“杀!”
“建功立业!”
“听赵伍长的!”
五人入场顿时减轻了大憨的压力,双方打的死去活来,很快叛乱者还是没能招架住,接连被杀!
“哀哉!该先杀赵虎狗贼也!”
随着最后牛二不甘的倒下,这帐篷内的叛乱算是评定下来了。
呼呼呼!
赵晏此时心跳地蹦蹦蹦的,刺客正大喘着气。无他,主要是刚刚几人对战时,他直接脱离了乱战中心。他对自己战力还是有些彼数的,所以找了把长矛在外围找准机会便就是一顿猛戳。
之所以大喘气,一是刚刚精力高度集中后遗症;二是其中有一人是他戳死的,所以可想而知,第一次都这样。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人,他想去赌一把。主要也是如果叛军联合蛮夷攻营成功,他真的没法逃出去,所以。
“各位兄弟,帐外面可还有一大堆功劳等着我等去捞呢!信我的,我定会带着兄弟们真正建功立业,愿意来的跟我走。”
剩下的几人还有一伍长,几人稍微交换了神色,便立刻同声到。
“敢不应耳!”
随即赵晏带着众人冲出帐篷,只见外面火光冲天,四处是喊杀声,救火声。
“走!去大账,支援千总大人!”
一路碰到几股落单士兵都被召集起来,也杀了些叛军,待冲到大账位置时,人数已有三十来人。
“站住!留步,来者何人?”
赵晏见有人拦路,立马叫停了队伍,主要是一路来他都表现的还算优异,要不然众人可不听他一个小小伍长的,看了看对方众人的手臂,迅速回道。
“百夫长大人,卑职是属钱雷百夫长麾下赵伟什长座下伍长赵虎。
应帐内遭到叛乱,赵伟什长及好几位兄弟被袭杀,营中又响起各种厮杀声,我等扑灭叛乱之后便迅速赶来,受千总大人效力!”
那名百夫长眼神犀利的看了赵晏一眼。
“为何不去找尔等百夫长?”
赵晏回到。
“大人,钱百夫长已为国尽忠了!”
这名百夫长一听便脸色不好道。
“哼!让他多注意的,莽夫也!”
“尔等就在此处护卫,不得越界靠近营帐,尔等放心。一切皆在千总大人及各位将军预料之中,若有流卒,尽皆收拢,让其扑灭各处营火!
此处聚兵不得过五十。”
赵晏一听,立马行礼应下。
百夫长见其乖巧识趣,便让其嫡系小心应对,自己去大账内禀报去了。
“各位兄弟,现分出一队去收拢落单士卒,抓紧救火,另外一队则守在此处听达号令。
谁愿意跟我在此听候的?”
窸窸窣窣的很快八九人便留了下来,大多是他们那个帐篷里的,其余人则跟随另一个伍长收拢士卒和看看还能不能收点人头什么的去了。
赵晏对着几人点了点头,示意大家打起精神,也要注意营帐这边,免得某些突发情况出现就不好了。
大账内!
“外面可安定?”
案下行礼的正是那位拦下赵晏百夫长回到。
“将军大人,各处叛乱已镇压,只剩下些落单叛乱份子还在流窜,以及几处星火还未扑灭。”
案上坐着一位留着短须,身着暗黑铠甲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刚外面似乎有些吵闹?”
百夫长一抱拳:“回大人,是我方一伍长收拢流卒,护卫中军来了!”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难得,尽快统计伤亡和战功,该赏就赏!”
“是!”
百夫长应声退了下去。
此时中年男子这才又将视线投入到那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同样穿着战甲的男子问道。
“刘千总,为什么非要在我的营地里捣乱呢?”
地上跪着的那人摇了摇头,不语。
“跟着庙堂那些人瞎混什么,卖了你,你还得给人数钱都不知道。”
这次地下男子似乎被戳中了言点。
“忠君之事罢了!”
“你也知道忠君之事,可你似乎忠错了对象,陛下才是君!”
跪地男讥笑一声。
“培养我的可不是陛下!”
案上的人摇了摇头。
“罢了!庙堂之人只关乎利益二字,从不把国放在前头,唉!一群蝇营狗苟之辈。
我也不问你背后之人了,猜也猜的到,来人,拖出去砍了吧!”
随即账外走进两大汉将颓丧的男子拖了出去,一声咔嚓便没了动静。
“军师,蛮夷袭上来的那只五千人队可消灭?”
其傍边的案桌上一拿着羽扇的人回到。
“将军放心,赵千总等各位大人已全歼对方,清点完战利物品不日将会回转。”
“切!真以为发动叛乱,乘机联合,就想拿下我这一处后备营,哼!”
“将军英明!”
“哈哈哈,你呀!还要多亏军师大人!”
“哪里哪里,主要在于将军英明!”
很快,天便蒙蒙亮起,这时赵晏才稍放松一些警惕,知道自己赌对了,这才强忍着不适开始打量四周。
眼过之处遍地残垣断臂,黑乎乎的帐篷,四处哀嚎的伤者,还有侥幸活下来的马儿受惊的跑来跑去。
眼前一幕简直是一片人间炼狱,唉!也只有经历过战争,才知生命需要敬畏以及对和平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