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金堂僵硬转过头,颤抖伸出手。
此刻别说一半财产,哪怕下一刻要命他都会毫不犹豫答应。只希望别再痛了,就算舒服一点也好。
水盈拿出契约,走过去服侍郭金堂按手印。
搞定。
她把契约交给肩上的阿碧。
阿碧叼住,一溜烟跑去递给阿白。
阿白和阿黑出发,正式接手玉满商行一半财产。这些日子他们打听得清清楚楚,早将每个店铺估值。
当然选好的,这般才能卖个好价钱。店铺哪有真金白银实在。
郭金堂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管不了许多。他艰难开口:“救、救我。快救我……”
水盈含笑为其打入一丝灵气。
郭金堂瞬间好受许多,然而一旦尝到甜头,更难以忍受全身层出不穷的痛楚。
功德反噬,痛不欲生。水盈犹豫将手收回,受着吧,要不了命。
站在门口的蓝笛,把一切看在眼里。予善慈悲,予恶严惩。
宽恕不是心软。
阿紫背靠柱子吃糖葫芦,注视长身而立的蓝笛。有种莫名其妙熟悉的感觉,好像他们认识了很久很久……
以前不曾有,自阿笛体质过分激发后越来越明显。怎么回事?
阿笛毋庸置疑是凡人。
凡人不可能让他升起熟悉之感,难不成阿笛身上俯着什么东西?
也不对。小盈、阿黑、阿白,甚至那只猫都没发现不对。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蓝笛转头,微微一笑。阿紫轻轻皱眉,又来了,遥远的熟悉之感。
“爹,听说你把一半财产给出去。我不同意。”一位十几岁的少年风风火火冲进屋。
随后另一位少年赶到。
正是玉娉婷的大儿子和二儿子,郭家的两位少爷。
才十岁的三公子闷声不吭,跟在后面远远看着。
大公子站在床边嗓门不小:“爹,你死后那些都是我的家产。你凭什么给别人?趁还来得及,赶紧要回来。”
“什么都是你的家产。郭家可不止你一位少爷。”二公子冷哼一声,眼神不善。
郭金堂气得说不出话来。亲爹受苦受难躺床上好些天没见人来看,一听说家产给别人全跑来了。
真是那个贱女人的好儿子啊。
大公子哼一声:“我是老大,当然都是我的。”
“不过比我早出生两年,摆什么老大的派头。家产你别想独吞。”二公子毫不相让。
水盈悠闲翘起二郎腿,抿口茶:“错了。现在是我的财产,你们争个什么劲。”
大公子和二公子转头望来。
“你是哪里来的野女人,也配和我争家产。”
“倒是会给我爹灌迷魂汤,一下子划走一半家产。劝你马上还回来。”
一个十六岁,一个十四岁,还有个十岁的小个子。三棵不同程度的歪脖子树啊。
水盈瞧他们一眼,好在玉娉婷没说谎。至今为止,他们手上确实没沾人命。
她没管教熊孩子的工夫,怎么办好呢?记得阿黑好像很懂管教……
之前那么嚣张的孔左源,后来还不是服服帖帖的。不仅改掉陋习,还成长到能独当一面。
阿紫探头望屋里,这不打一顿?
办完事回来的阿碧,纵身一跃给大公子和二公子脸上一人一脚。
而后它轻巧落在桌上,仰头挑衅笑。两个小崽子,敢在它面前猖狂。
大公子捂着脸怒不可遏:“该死的猫,敢打我。来人,抓下去扒皮!”
二公子恶狠狠瞪阿碧,脑子里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阿碧完全不惧,屁股对着他们好不嚣张。来来来,有本事就来。
它亮出爪子,刚刚下脚轻了。脸上少几道抓痕,不好看啊。
水盈揪住阿碧的后脖颈,抱在怀里摸一摸:“它的皮只有我能扒,你们还是省省吧。”
“你!”大公子气急败坏,扑上去想抢猫。
上赶着被教训。水盈侧身避开,一脚把人踹趴下。
大公子在地上艰难扭两下才爬起来:“人呢?都死了?还不进来动手!”
家丁听到喊声想进来。
阿紫抬脚堵在门口:“劝你们不要掺和为好。会受伤的。”
这……
家丁们互相看看,不敢妄动。
大公子见此气得咬牙切齿:“好好好,你们给我等着。使唤不动你们了是吧。老三,你上。给我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哪来的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