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青衣女子刚走进医馆,匆匆瞥见一陌生人。
她被拉出医馆问:“有客人?”
“嗯。我哥的友人。文绉绉的,一直挂着笑看起来很温和。”秋凝简单回两句。
女子名贺倾霜,秋家故交之女。
她掩唇一笑:“谦谦君子,温文尔雅。你没点想法?”
秋凝没好气道:“说什么呢。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太温柔的人。男子汉大丈夫,应当阳刚霸气。上阵杀敌,手刃仇敌。一介男子手无缚鸡之力,柔柔弱弱的。出事难道躲女人身后?”
“哦,我明白了。你喜欢我弟那样的。成天到晚在外面野,口口声声说义气。可惜我没带他来,不然让你们好好聊聊。说不定事情成了,你得喊我一声姐。”贺倾霜故意逗弄。
“哪有你这样的,故意打趣我。好啊,我等着喊你姐。”秋凝抿唇借玩笑吐真心。
贺倾霜敛了神色:“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玩得好。我比你年长,当得你一句姐姐。凝儿,正因义阳是我亲弟弟,我得告诉你实话。他和你不合适,什么英雄梦太缥缈不实际。”
“美女配英雄。我自认不丑,也相信他能干出一番作为。合不合适不由旁人说。”秋凝生气加快步伐。
贺倾霜无奈叹气跟上去。傻孩子,早晚会明白她的一片苦心。
城外。庄子远处的山上。
水盈四处瞅瞅,居高临下俯瞰看似平静的庄子。
林延抱着好些小旗子跟随:“水姑娘,昨儿我们在附近山上瞧一天。今儿还瞧?”
“你懂什么。我在看山势,算吉日吉时。贸然冲进去只会打草惊蛇。怎么?你们林家做大事前没有测算吉时的习惯?难不成知道敌人不好对付,什么也不准备?”水盈拿走旗子。
“我只是好奇。听闻姑娘布阵多用铜钱,这次为何用阵旗?”林延不懂就问。
水盈算好地点,把旗子插下去后简单施法:“笨,当然是为了让你看。”
林延点头:“在山上布阵,笼罩整个庄子。姑娘打算把那些怪物困住再杀?”
站起,水盈上下打量他:“在长辈面前那么听话稳重。怎么跟着我话变多了?虽说不耻下问是美德,但我更喜欢默默做事的人。这边好了,我们去别处吧。”
“我知道姑娘神通广大。但看着与我年岁相差不大,自然而然感觉亲和。”林延直言。
水盈挑眉。是在说她毫无威严?算了,反正不喜欢板着脸。
与人轻松相交挺好。
插完旗子,两人下山来到庄子外面。值守的人行礼,禀报今日状况。
异常安静。
望着庄子上空寻常人看不见,越来越浓的血煞之气。
水盈皱眉,这叫没状况?
光守在外面不是事,需进去探查一番。表面越平静,暗地越汹涌。
万一有通向外面的密道,干等在外面将错失良机。
水盈看向林延认真道:“晚上和我进庄子。”
“晚上?晚上怪物更凶猛。我们何不选更有利的白天?”林延不解。
“对啊。趁他们病,要他们命。白天我们冲进去,把他们全杀光。”
简直要气笑了,水盈看向守卫:“能杀光你们至于守在外面那么久?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在他们最凶的时候探查,便掌握不到致命的情况。明不明白?”
林音颔首:“明白了。但只我们两个人进去,会不会有点冒险?”
“之前有过小规模爆发。损失好几个厉害的驱魔师,两个人真的危险。再派些人……”
水盈打断守卫的话:“你叫什么?怎么老插嘴。你们林家连个守卫都管不住?”
“他是我堂弟。大伯的幺子林应苍,自小得长辈宠爱。”林延神色为难。
亲戚啊,那没事了。
水盈耐心解释:“我们两个人进去。一呢快去快回,比较轻便。二,不管多危险,我能护他平安归来。人多只会添乱加拖后腿。三,我乐意。有问题吗?”
林应苍一愣:“没、没了。你真能护堂哥平安归来?里面可有许多怪物。”
“我知道。你尽管放心。”水盈拍拍他的肩自信道:“有我在,都是小问题。”
张扬又自信。
天然让人有种信服感。
林应苍看向林延:“堂哥,你进去小心点。多带些护身法器。你那里够不够?不够我这有。我爹给我准备了好多呢,生怕万一出事。”
“有哪些?我看看。”水盈兴致勃勃凑近。
林应苍打开腰间的锦囊,三颗头同时往里看。
“乖乖,还真有不少。这几样不错,借来用用。明儿还你。”
“大伯居然给你这么多防身法器。当初你请调来当守卫,他真放心你呢。”
“怎么可能。回去我爹发好大一通火。然后翻箱倒柜找法器,但凡能防身的全一股脑塞给我。既然借了我的法器,进去时能不能带我啊?你本事大,可以多护一个人的吧?”
“……”
水盈有时真的想告状。
他们又不是去玩,干嘛跟着。
锦囊里闪烁夺目的金光,独属于金钱的味道让她挪不开视线。不光有法器,还有不少金子呢。
啧啧,随身携带。
林应苍看出水盈对金子感兴趣,试探性问:“要不你喜欢什么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