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水盈。与你确实是同行。你的符毁了两座石狮子,总得赔吧?”
水……
唐先生不敢置信:“你是水家的人?嫡系当中无你名字。你是旁支?”
水盈翻个白眼:“我和水家没关系。我们姓氏代表的意义不一样。”
唐先生闭嘴。
不一样?怎么可能。
水家,最庞大的驱魔师家族,其子孙徒儿遍天下。
人才辈出,五国尊崇。
有些地方甚至不知皇命,只知水家。姓水,又是驱魔师,必出生水家。
水盈,水盈……
有点耳熟。
等等,三年前圣皇亲封的国师好像叫这个名……
三年前,水盈受封国师,风头无两。几天后销声匿迹,众人渐渐淡忘这个国师。
谁会想到,她与蓝笛来缤城定居。
从此天下多一个玲珑堂。
唐先生吃惊不已。姓水之人成为国师,无数人恭喜水家。权力名声更上一层楼,家族荣光更甚。
不厌其烦下,水家不得不出面澄清,水盈与其毫无关系。
一言,震惊天下。
提起姓水的驱魔师,天下人默认水家。如今却说水盈与水家并无关系?
多少人猜测其中恩怨情仇。后因水盈的沉寂,风浪慢慢平息。
水家,还是那个水家。
“国……师?”唐先生激动万分,“听闻你术法高超,力压水家嫡系。长老出面会谈,被你拒绝。而后被封为国师,又没了踪迹。你是多少无门无派驱魔师心中的传奇。”
水盈与水家毫无干系,大多数人不信。独自修行的驱魔师相信,相信这份奇迹。
“……”
激动个什么劲啊。
踩着他怪不好意思的。
水盈抬起脚:“坐下,好好聊。”
唐先生立马爬起来乖乖坐好,双眼要多亮有多亮。
挑眉,水盈翘起二郎腿:“你现在虽是个半吊子,却有点天赋。可惜没师父好好引导,走歪了路。以后一定要改。”
“好的,师父。”唐先生脆生生喊。那模样比天上掉金子还兴奋,根本听不进劝。
水盈无奈扶额:“我不收徒。不过我可以给你安排去处……”
唐先生一溜烟凑近,眼巴巴问:“真的不能收下我吗?你是我最崇拜的人。”
“不行。”水盈推开唐先生的脸,“你还有牢狱之灾。蹲完大牢再来找我。做了什么,老老实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会为你说情,让你少关几天。知道吗?”
“知道知道。保证知无不言。”唐先生指天发誓。他注视水盈的脸感叹,难怪什么也看不出,原来道行不够。
不知道师父自己能不能看出来。都说算人不算己,估计不行吧。
水盈给他脑袋一巴掌:“少不自量力。凭你还想瞧出什么?”
唐先生一脸笑呵呵:“你叫什么名?我写个推荐信,让你有地学习。”
“唐镜。”
“镜子的镜?”
见他点头,水盈了然。
唐镜随水盈出去,由余封等人带走盘问。
“庆幸吧,并未闹出人命。毛发看着像动物的。血是不是?你敢用人血……”
“鸭血鸭血。对街的邻居杀鸭子时,我要了一点。她还问我怎么吃呢。”
“毛发很杂,有狗有兔子的。难不成也是你找人要的?”
“我自个养兔子,换毛时收集的。隔壁街道的吴大爷家养两条狗,和我挺熟。每天来撒欢,掉一地毛。与其丢掉,不如用来赚钱。我这无本买卖,多赚啊。”
“……”
这和他们的想象完全不一样。
本以为是黑心黑肝的邪恶驱魔师,结果是个没心没肺的抠门骗子。
连本钱都抠抠搜搜,能赚到钱才有鬼。关几天,罚点钱结案。
把人投入大牢,余封身心俱疲:“他这点把戏你是不是早看穿了?”
但笑不语,水盈拍拍他的肩。
余封没好气道:“起码关三天。态度不好继续关着。”
“差不多行了。小打小闹没必要上纲上线。给点教训就是。”水盈负手一脸笑。
反应过来,余封咬牙切齿:“所以一点破事你收衙门一袋子钱?难怪你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