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炫还是挺客气,又道:“请问这位伍老爷,是不是真心想来和我合作?”
伍永丰犹豫了下,还是坦诚道:“我是走投无路,又得到徐大人的邀请,才想来见一见殿下。”
朱炫问道:“为何走投无路?”
伍永丰就把自己的困境,简单地说了说。
“原来如此!”
朱炫明白他的处境,拍手就让侯显把一个珐琅彩拿上来,又问:“伍老爷觉得这个瓷器如何?”
“这是……”
伍永丰瞪大双眼,惊讶地问:“这是瓷器?”
那么好看的瓷器,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们见惯了各种青花瓷,霎时间看到不一样的珐琅彩,觉得很是新颖,伍永丰瞬间被惊艳了。
“请问殿下,这个瓷器,哪里来的?”
伍永丰回过神来,期待地问。
如果能得到这些瓷器,他有信心起死回生,抢回在海外丢失的市场份额。
朱炫说道:“这个叫做珐琅彩,是我,是否受欢迎?”
“绝对受欢迎!”
伍永丰出海贸易的经验丰富,一眼就能看出其中价值,很快又道:“但是南洋的市场,基本被占据了,就算以殿下的身份,也不一定能抢过来。”
根据其他潮商,故意推辞不来,朱炫就可以判断,他们不把自己当一回事。
他们就连来见朱炫一面都不愿意,更不可能愿意,让出海外的庞大利益。
特别是陈祖义都没了,他们没有海盗的威胁,有些膨胀,甚至飘了,现在开海了,想出海就出海,没有任何顾虑。
“市场份额,不是谁占领了,就永远是谁的,这是由产品的质量决定。”
朱炫淡淡道:“我这些瓷器,要抢占市场,完全不成问题,另外南洋还不是我的目标,我准备往更西方去。”
“更西方?”
伍永丰对西方,没有多少概念。
他们平时出海,能到达最远的地方,大概就是波斯湾,再远的就不敢去,怕回不来,海上充满了未知,他们还是怕有危险。
更西方,就是欧洲。
那边的人口更多,比南洋的小国更有钱。
去西方跑一趟,比得上在南洋跑几趟了。
“就是更西方,你们不敢去,但是我敢!”
朱炫信心满满道:“到时候,其他潮商会后悔的,还会来求着想和我们合作。”
伍永丰心动了。
之前他还觉得,朱炫什么都不懂,但是看到珐琅彩时,认为还有希望。
再加上他本就走投无路,倒不如拼一把,成功的话,起死回生,失败了,其实和现在没什么区别,最多就是加速自己没落。
“请问殿下,我们如何合作?”
伍永丰心动地问。
朱炫说道:“我准备成立一个番禺商会,以后的商贾,出海经商,海外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