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来只不过是和你说一句,今年新岁,吾不会再来看你,今日也是吾今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看你。”
听到秦铭尘的话,那人敲木鱼的动作才停了下来。
“我每日都求上苍降罪于你,可你为何还不死!为何!”
那人说着就将手中的佛珠扯断。
那些佛珠也掉落在地上。
所发出的清脆声响,整个大殿都可以听到。
秦铭尘看着滚落在脚边的佛珠向后退了一步,好似一点也不愿沾到属于那人的东西。
“吾明年还会来。”
“你能活到明年吗?秦铭尘!你该死!我当年就不应该生下你!我就该让你死在腹中!”
“可你当年求子心切,不也未曾这般做吗?”
秦铭尘说的云淡风轻,好似这件事与自己没有任何关联。
“你去死!”
那人说着猛然站起身向秦铭尘冲去。
而还没等她到秦铭尘身边,一个冰凉的东西早已架在了她的脖颈一侧。
“赵沐颜,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秦铭尘!你是要弑母吗?你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弑母?此时说是吾的母亲,自从吾记事起你可曾有过一日,哪怕一日对吾好过?那时你怎就忘记你是吾的母亲。”
“你不配!”
“吾不配?可你就配作吾的生母吗?在吾五岁时,你就求父亲将吾送入军营,你当真以为那夜你与父亲所说的话吾都不知?”
“你当时如何对父亲说的怕是早就忘了罢,你当时告诉父亲哪怕吾死在军营也好,就是不要再在府中待着。”
“七岁那年,吾与父亲凯旋归来,你说要亲自为吾做饭食,吾当时还愚蠢地信了你,可结果是吾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这是你罪有应得!”
“八岁那年,吾要同父亲去征战,你是如何对吾的?你在送吾的战袍之中藏有细针。”
“这些事有太多太多,可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历历在目,你究竟为何要这般对吾,怕是只有你自己知晓。”
“赵沐颜,你应好好珍惜活着的这些时光。”
秦铭尘说完就收了剑离开了那个建筑,他没有理会身后的哭喊与咒骂声,而是径直离开了那个院子。
看着锁上的院门,秦铭尘没再停留而是急忙向颜卿卿的卧房赶去。
他怕颜卿卿醒来发现自己不在,因为他不舍给颜卿卿下太多的药,自然颜卿卿昏睡的时间也不会太长。
果不其然,在他迈进颜卿卿卧房的那一刻,颜卿卿正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离开了榻。
“秦铭尘……”
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身影,颜卿卿张开了胳膊。
秦铭尘看到后急忙过去抱住了眼前的人。
“我在。”
察觉到秦铭尘抱住了自己,颜卿卿趴在他的肩上,有些委屈地说:
“我梦到你出事了,梦到你死在我面前了。”
颜卿卿说着说着,不知道为什么竟哭了出来。
许是刚睡醒的原因,颜卿卿的情绪有些不稳定。
“我无事,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秦铭尘方才在赵沐颜那里所受的辱骂与委屈,在颜卿卿抱住他的那一刻好似都烟消云散了。
“我不会出事的,我一直都在。”
“嗯。”
那几日的时间,颜卿卿与秦铭尘关系可谓是突飞猛进。
可秦铭尘心中的那份疑虑从未减少。
只不过秦铭尘发现,颜卿卿这几日好似不太黏着他了。
时间一日又一日的过去,转眼间就到了新岁当日。
颜卿卿还没起身,就听到家家户户放的炮仗声。
“这才几点啊。”
颜卿卿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可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就急忙坐起了身。
“今天是新岁!”
颜卿卿匆匆下了榻跑到了放自己衣服的柜子旁。
打开柜子的那一刻,一个被挂好的衣服映入了她的眼帘。
换好衣服后,颜卿卿坐在铜镜前看了看桌子上数不胜数的小盒子中的首饰。
随后就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饰品佩戴到了相应的位置。
刚准备出门的颜卿卿,突然停下了脚步又折了回去,将一个盒子拿了出来。
确认无误后才打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