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朝堂上的人,何人有实力,何人又有胆量敢屠杀朝廷命官。”
“此话有理。”晏鲆点了点头,随后便有些顾虑地看向了秦铭尘。
“秦爱卿,你如何看此事?”
“臣想……”
秦铭尘刚想开口便被方才那个文官打断。
“圣上,您又何必问罪魁祸首呢?”
他的话一出,整个朝堂之内都陷入了死寂。
“孙爱卿不可胡说。”晏鲆急忙道。
“臣不曾胡说,您大可问秦将军。”
秦铭尘听到后只觉得无趣,他此刻只想回府,可还要在朝上装这装那。
“圣上,他说的无错。”
秦铭尘话一出,整个朝堂的人都不约而同看向了他。
秦铭尘杀的官不计其数,原来从未有人计较,只当做视而不见。
可今日偏偏碰到个不惜命的。
“宋覃是臣杀的,他的满门也是臣灭的。”
“秦爱卿,你为何要这般做?”
“禀陛下,那宋覃昨夜派人来杀臣,不过失手了,那刺客便把宋大人供出来了,臣原本方才便想向您说此事,可孙大人一直不给臣机会啊。”
“臣这是为了朝廷着想,毕竟有再一就有再二,万一宋大人下一次换了目标,那臣等怕是会丧命。”
“还是秦将军思虑周全,为朝廷除害。”
晏覃的话完全在众人的意料之中,那些官员也都在心中松了口气。
可姓孙的那个文官好似不愿松口一般,他的坚定好像是觉得凭自己一人就能扳倒秦铭尘一样。
“陛下……”
“不必再上奏,退朝吧。”
听到晏鲆的话,一旁的太监尖着嗓子道:“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陛下万安!”
“陛下,陛下!”
那个人大声叫着,可却无一人理会。
下朝后,秦铭尘看着马车旁的李天璇,开口问道:“府中可有消息?”
“不曾。”
“回府。”
“是。”
走进卧房后,看到颜卿卿还是安稳地躺在榻上。
“可有喂过药了?”
“禀将军,早已喂过了。”
“下去吧。”
“是。”
秦铭尘走到榻边坐了下来,他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人,心中隐隐作痛。
和上一次颜卿卿患热病不同的是,这次她没有在他下朝后醒来,也没有为他做饭食。
“颜卿卿,你不是说还要和我一同去灯会吗?你要食言了吗?”
果不其然,没有任何回答。
而秦铭尘日复一日,每日都会去上早朝,每日下了早朝便回到卧房去守着颜卿卿,连饭也吃不下多少,有时一守便守到了第二日上早朝的时刻。
直到灯会的那一日的早晨,颜卿卿依旧没能醒来。
而晏州浔也开始了他的计划。
在红日西沉之时,晏州浔带着打扮的格外妖艳的杨柳烟来到了将军府。
可却被告知秦铭尘方才出去了,此时不在府中。
“无妨,本王就在此处等。”
片刻后,秦铭尘才走进了府门。
刚想向卧房走去,却被晏州浔拦了下来。
秦铭尘垂眸看着面前的二人,没有理会,刚想越过二人,可却又被晏州浔拦了下来。
“秦将军,您总得听本王说一两句吧。”
“你有什么资格让吾听你说话?”
秦铭尘说完就准备离开。
晏州浔看到秦铭尘准备离开便给身后的杨柳烟使了个眼色。
杨柳烟手握成了拳头,可还是按照晏州浔之前说的做了。
只见杨柳烟作势要向秦铭尘的身上倒去。
秦铭尘察觉到后只是缓缓侧开身,杨柳烟因为这个侧身险些倒在地上,模样格外狼狈。
当她看向晏州浔时,后者从未看她一眼,好似是让她自生自灭。
而杨柳烟周身的香气,让一旁的秦铭尘皱着眉又向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