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盛楚,对于楚声一家人来说,已经是十分的可怖了。
如果再向下发展,不知会发展到哪一种可怕的地步。
我犹豫的说,“大约就是说……”
最多也不过是再附回到楚声的身上吧?无论楚声一家走到哪里,盛楚都可以再找回来他们。
楚声支吾的说,“我们一家先搬到庙里住。”
这……大可不必。
我听到护士叫着楚声的号码时,正准备提醒他,就听到医生的办公室内传出嚎叫声。
何群正在见医生。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先跑了进去,楚声也在后面跟着,“等等我,我也是可以帮忙的。”
我在跑到门口时,何群也恰好是退出来,我忙推着他,问,“怎么了?”
“疯了一个!”何群说,“突然喊什么有鬼。”
这话从沉静的他的口中讲出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让我的心里都泛着别扭。
我也看到,有一位医人正捂着胃,指着医生喊着,“你想要害我,你要害我。”
医生也被吓得够呛,拼命的在安抚着对方的情绪,但效果不是很好。
我冷冷的盯着那个发了疯一般的病人,看着他捂着脸,一副痛苦相,挪着步子往窗户前凑着。
“你冷静一点儿,我们有话好好说!”这么多人劝他一个,但也没有效果。
“你看出不对劲的地方了吗?”何群已经心境平和,“他就坐在我的对面,突然疯的。”
我看着那病人作势要上窗户,但费劲的扒着窗户,艰难的向前挪着,“他这是要跳楼?”
我和何群去对付他,实在是太容易了。
我搓了搓手,念了个诀,将搓成团的小纸团丢了过去。
纸团被丢的位置不太对,歪歪扭扭的要掉到地上,却又为自己撑了口气一般,打到那病人的脑袋上。
病人抓了抓头,恼火的说,“谁,谁打了我?”
他又低头看着纸团,疑惑的说,“咦?我刚才是怎么了?”
在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认为这位病人清醒的时候,他的双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里面乱作一团。
我拉着何群,往外面挪了挪,眯着眼睛打量着屋内的一切,又看着同样迷惘的何群,说,“我怀疑……”
何群迅速的看向我,甚至还有楚声,也想要正面于我将要说的话。
咳!他们应该是有所误会了。
“我的意思是说,这位病人可能是真的病了。”我无奈的说,“你们不要这么看着我,他分明就是发了病,有些绝望,才会闹起来的。”
在医院中,应该经常会有这样的病人吧?
何群一怔,随即冷笑,“敷衍。”
楚声倒是替我说起了公道话,大约是说医院内是有些病人以及家属,会因为承受不住太大的压力,从而失去了对生活的渴望之类。
我与何群同时听着楚声的话,拍了拍他的肩膀,觉得这个小子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他句句都是在说着其他人的事情,但眼中却透着对眼前事情的失望。
特别是对盛楚的失望吧。
“我去做检查!”何群拿着医生交给他的单据,“陈先生,可能要麻烦你了。”
我哭笑不得的说,“这能怎么办?来做检查,原本就是很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