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已经没有多少本钱了,再搞下去,不要说完成穿插突破的任务,就是自保都是个问题,决定不再继续进攻突击的村井俊雄,立刻下达了停止前进的撤退命令,于是,在一片混乱之中,这些日军的战车顶着不断打来的战车防御炮火力,开始了规避和撤退。
<divcss=&ot;ntentadv&ot;>然而,撤退也并不简单,村井俊雄不可能大摇大摆的率领还具有行动能力的战车一走了之,那些被瘫痪的,被击中后失去行动能力的战车,同样也要想办法来修理和拖拽,日军的战车部队虽然是精英军种,可是也没有阔到随意丢弃被击毁和打坏的战车的地步。
村井俊雄擦干了脸上的脑浆,命令驾驶兵将座车开到了那辆被完全击毁的九五式轻型战车后方,而后指挥其余的战车以车首对敌,开始向战车防御炮排的开火方向射击,九五式战车上装备的三十七毫米速射炮以及各车的车载机枪向战车防御炮排所在的位置猛烈的压制射击,一排排炮弹和夹杂着曳光弹的机枪弹飞过。
在战车防御炮排的射击阵地中,陈信生连连叫好,突然,射击位置前几十米处,一轮三七炮弹落下,将阵地前炸的尘土飞扬,接着又是一轮接着一轮绵密的机***打来,意识到日军的战车可能要开始反击,陈信生立刻下令停止射击,各炮开始机动转移阵地,很快,两门三七战车防御炮便停了火,炮手们弯着身子,顶着日军的战车炮和机枪火力开始转移阵地,而得到喘息之机的日军战车兵,也开始了紧急抢修和拖车作业。
这里的战场形势,终于从日军战车单方面挨打,变成了双方互相对射。
这边,日军的战车和***的战车防御炮打的火热,何炜却领着十几名骑马步兵一路狂奔,远离了战车和战车防御炮的交战地带,很快,他们便有了新发现,何炜这里刚停下,一行人全都翻身下马稍作休息,就见一名前出过远的士兵,火急火燎的跑来,下马后满脸惊恐的跑到何炜身边。
“怎么回事?”何炜问道。
那士兵却结结巴巴的说道:“长官,死人,那边全是死人,还有鬼子的战车,到处都是死人啊,全是八连的兵。”
“什么?”
听到有八连的动静,何炜坐不住了,决定立刻行动起来,为了不惊动可能存在的日军何炜带着着十几个弟兄骑马小跑,向着那名士兵所说的方向前进,贴近后,何炜下令所有人下马,按照步兵战斗队形展开,向前搜索前进,很快,何炜就明白了那名士兵所说的全是死人是什么意思。
在那名士兵的带领下,何炜一行人爬上了一片小丘陵,而丘陵上的景象,却是惨烈无比,到处都是阵亡的***士兵,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到处都是武器的零件。
看到这个场景,何炜知道,自己关于三营八连那不祥的预想,还是化为了现实。
何炜小心翼翼的在死人堆中前进,他看到了一具军官的尸体,是一名少尉,头部被子弹打穿,脖子也挨了一枪,但直到死却依然保持着战斗姿态,紧紧抓着手中的捷克式轻机枪,一名第七连的下士爬到何炜身边,看了一眼尸体,对何炜说道:“长官,这是第八连的于排长。”
何炜点点头,托着骑枪,继续向丘陵顶端爬去,等到了顶部,他看到了下面的景象,比丘陵这里还要惨烈上十几倍,在下面的开阔地散落着近百具中国士兵的尸体和武器弹药,地面上还有大堆大堆的肉泥,一道道战车履带碾压出来的红色印记在开阔地上交错纵横。
很显然,第八连和三营营属重机枪连的一个排,全都交代在这里了,二百多条人命,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全都没有了。
“娘的。”
何炜举起望远镜,在开阔地上,横七竖八的停着四辆日军的九五式轻型战车和四辆九四式轻型装甲车,一阵阵发动机试车的声音传来,这些车明显受到了各种各样的损害,一些日军战车兵正在修理履带。
虽然第八连的弟兄用命拼掉了这么多战车,可给日军战车造成的损伤,只要不是发动机被炸毁这种不可逆损失,其它的战损都可以通过临阵修理快速修好,拖回去整修之后,战车还可以继续使用,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第八连官兵手中的集束手榴弹,杀伤力实在是有限。
除了修车,何炜还看到了更令他愤怒的事情,有几个已经完成战车修理的日军战车兵,居然抽着烟,有说有笑的玩弄着几具***士兵的尸体,何炜清楚的看到,几个日军围在一起,居然用刺刀将一名***尸体的脑袋割了下来,然后四处乱滚乱踢,还有的日军战车兵好像在拿着相机,一脸戏谑的给***士兵的尸体拍照片。
何炜登时大怒,既然撞上了这伙子日军,那就断然没有放过他们的道理。
放下望远镜,何炜对身后的弟兄们说道:“全体做战斗准备!”
一名第七连下士对何炜说道:“长官,这都是战车,怎么打?我们现在满打满算一共就十四个人,只有中正步枪和长柄手榴弹,怎么跟日本人拼啊?”
这的确是个问题,何炜观察了一下情况,现在一共有八辆日军战车,其中有两辆正在反复行驶调试,其他的都在原地,要么是被完全打坏的,要么是正在维修或者修好了停在原地,其实,最主要的威胁就是那几辆正在行驶的,战车这个东西,动起来很可怕,可要是动不起来,那就没那么可怕了。
“算上我,现在一共有十四个人,现在开始在第八连的阵亡弟兄身上搜集手榴弹和子弹,留下四个人,找一挺轻机枪在这里,消灭那些开阔地上的日军战车兵,余下的人拿上手榴弹,跟我骑马冲向那两台正在行驶中的战车,打战车驾驶员的观察窗,还有机枪的射击口,用手榴弹炸他的舱盖和履带,一定要快。”
四周的士兵们点了点头,此时,他们也是血气上涌,看到下面的日军玩弄侮辱第八连阵亡官兵的尸体,一个个都是怒火中烧,恨不得现在就冲下去和日本人拼个你死我活。
战斗准备很快做完,有四名士兵留下,利用第八连阵亡官兵留下的捷克式轻机枪就地警戒,其他士兵在何炜的带领下,每个人携带六颗手榴弹,整顿好装备,翻身上马,等待着出击号令。
借助丘陵的掩护,何炜等人立马持枪,做好了出击的准备,何炜长处一口气,为手中的四四式骑兵步枪顶上了子弹,今天他干了许多疯狂之事,用骑兵和敌人的战车打太极,现在又要用骑兵去硬冲敌人的坦克,这当然很疯狂,也很冒险,可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刚才日军战车兵玩弄第八连阵亡官兵的场景在何炜的脑中久久不能离去,现在何炜的脑中只有一个字-杀!
在丘陵上的四名弟兄从丘陵上第八连官兵的尸体堆中翻出了两挺还可以使用的捷克式轻机枪,在架设完毕并做好射击准备后,一名军士对着后方的何炜挥了挥手。
“准备冲击!”
何炜一声令下,身后的十几名弟兄也全都做好准备。
“杀!”
何炜一马当先,大喝之后率先冲出,十几匹东洋战马狂奔向丘陵,接着便一跃而下,居高临下的向日军冲去,在开阔地上的日军来不及反应,就看到十几个中国兵骑着马从丘陵上冲来,等到这些日军战车兵拿起武器准备抵抗时,何炜他们早就冲了下来,这些日军战车兵大惊失色,纷纷从腰间掏出手枪,可令他们惊讶的是,这些中国兵居然没有管他们,而是狂奔向正在试车的两辆战车。
当看着这些骑着马的中国兵从身边掠过时,突然,丘陵上响起了枪声,丘陵上的官兵看到何炜他们远离了日军战车兵后便再也不客气,两挺捷克式同时开火,在绵密的枪声中,聚集在一起的日军战车兵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两挺轻机枪干净利落的解决了这些日军战车兵,一些射偏的子弹将战车的外壳打的火花四溅,而何炜这时也冲到了日军战车附近。
“杀!”
从战马上跃下,地上全是第八连官兵的尸体,而那两辆正在试车的日军战车也碾碎了很多第八连官兵的残肢断臂,何炜怒火中烧,下马之后直奔向一辆九五式轻型战车的正面,这两辆战车的乘员集中了全部的注意力用来整备车辆,对于突入起来的袭击完全没反应过来,何炜一冲过去,就看到了敞开的九五轻战车驾驶员,那驾驶员也傻了,瞪着眼睛看着何炜,可何炜却不会对他客气。
举起手中的四四式骑兵步枪,摁下刺刀按钮,将锐利的锥形刺刀***了日军驾驶员的脖子里,拔出刺刀,鲜血四溅,何炜又爬上了战车炮塔,正好,炮塔里面有一个日军听到枪声,身子刚爬出来一半就碰上了何炜。
砰
一枪过后,这名日军战车兵被何炜一枪打爆了脑袋,上半身倒在炮塔上,下半身还卡在炮塔里面,正好为何炜的行动提供了掩护,何炜放下骑兵步枪,靠在日军的尸体上,拿出了二十响,对着炮塔里面就是一顿全自动乱射,炮塔内被密集的手枪弹打的火花四溅,连续密集的枪声中,炮塔里面传来了几声惨叫,然后就再也没有动静。
轰轰
另外一辆战车也被其他的弟兄成功解决,四五个弟兄爬上了战车的炮塔上,向炮塔里面丢了七八颗手榴弹后,几人又将炮塔上盖给堵死,几声闷闷的爆炸响声后,这辆战车炮塔内的乘员全部被炸死,驾驶员则被三名士兵拖了出来。
“何排长,这孙子怎么处理?”
一名下士一脚将俘虏的日军驾驶兵踢倒在地,对着何炜说道。
何炜看着四周第八连官兵的残肢断臂,还有被日军肆意玩弄的官兵遗体,火冒三丈,笑了一声,便恶狠狠的走向了这名日军战车兵,或许是猜到了何炜要干什么,这名日军驾驶兵居然不断的对何炜摆手,跪了下来求饶,然而,何炜是不会给他活路的。
“妈的,把这小子拉到那边去。”
何炜指了指左侧,刚才,就是在那里,几个日军战车兵肆意玩弄着第八连官兵的遗体,还将一名第八连士兵的脑袋割了下来,何炜抓住这日军的脖领子,让两名士兵将其踹到,跪在了那八连士兵的头颅前,随即,何炜在日军战车兵的尸体中找到了一把日军军刀,拿起那把刀,何炜红着眼睛站在那日军身侧,说道:“看来你们有随便割人脑袋的爱好,今天老子也让你尝尝。”
“杀!”
何炜手起刀落,将日军战车兵的头颅砍下,一脚踹飞,那脑袋像是一个皮球一样,带着血迹在地上滚了滚,然后停了下来,战争,没有什么温情脉脉,有的只是无尽的杀戮,何炜在砍下日军战车兵头颅的一瞬间,只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而那日军的尸体则正正的栽倒在地,以跪姿对着被砍下来的第八连士兵头颅。
看着遍地的尸体,何炜丢下军刀,大吼着:“第八连的弟兄们,我给你们报仇了!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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