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罗耶夫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忍不住张大了嘴巴。
他们跨过西伯利亚的大荒原运那些火炮到东方来可不容易。
这才多长时间啊，哗啦啦的就都没了。
一旁的科耶维奇也是瞪大了眼睛。
满是不敢置信的看着战场上的一幕。
在明军铺天盖地的炮击声中，被他们推上战场的火炮被一一摧毁。
炮手们更是损失惨重！
到处都是哀嚎声和惨叫声。
绝望和恐慌，在所有人的心间蔓延。
彼得罗耶夫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开口大喝道。
“快！快增援前线炮组，快啊！”
“立即把炮组给撤下来……”
彼得罗耶夫现在是真的麻了。
他不明白明军的炮为什么能打的那么准，不明白明军的开花弹威力怎么这么大？
这个时代的欧洲其实也是有开花弹的。
只不过里面填充的是黑火药，威力不足。
再就是因为开花弹的炸膛概率太高，是故并没有被大规模的应用。
彼得罗耶夫实在是不懂，明军的开花弹怎么这么厉害？
科耶维奇心中隐隐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他们抵达东方这才多长时间啊，就遭受了一次这么重大的打击。
他忍不住有些怀疑，自己这次率军来到东方作战，真的能打开局势吗？
而一旁的那些蒙古王公也是一个个都震惊到了极点，忍不住张大嘴巴，呆呆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幕。
所有人都是发自内心的感到一片冰冷。
甚至有不少人开始暗暗后悔，自己没事掺和汉人和满人之间的恩怨干嘛。
乖乖在草原上过自己的小日子他不香吗？
最差无非也就是投降大明，接受大明的册封而已。
难不成大明一群汉人还能实际控制草原？
草原不还是他们蒙古人的吗？
在见识到绥远城的棘手之后，不少蒙古王公都是心生退意。
很明显，他们后悔自己掺和到这场战争中来了。
但是，事已至此，仗已经开打了，他们已经把大明给得罪死了。
可不是想退出就能退出的了的。
为了避免被明军事后报复，这些蒙古人也只能是继续跟着永璇，一条道走到黑。
……
与联军那边恰恰相反的是，绥远城内的明军在看到己方的火炮敲掉敌人的火炮之后，忍不住发出一阵阵的欢呼。
绥远城内的气氛相当的热烈！
无数人都在为之振奋。
“大明万胜！”
“大明万胜！”
“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
……
战场上，明军的炮击还在继续。
一阵阵炮击声中，沙俄的那些炮组已经被全部摧毁。
偌大的战场上，到处都是炮手的残肢断臂。
以及变形了的火炮。
就连彼得罗耶夫派出的接应部队，也是在明军铺天盖地的炮击之下，被迅速击溃。
无可奈何之下，彼得罗耶夫只得下令撤兵。
然后筹备第二次进攻。
很快，联军便开始在绥远城外搞起了土工作业。
只是，进度却是很慢。
而原因也很简单，现在已经快要入冬了，气候非常的严寒。
明军之前曾经刻意从大黑河中打水，然后浇在绥远城外的土地上，把绥远城外的土地给变成了冻土。
毛子和蒙古人确实比较抗冻，这是客观事实。
但他们人再怎么抗冻，也拿冻土没什么好办法。
只能是一点点的进行挖掘。
进度推进的很慢。
绥远城内的明军和城外的联军开始了隔空对峙。
除去明军的线膛枪手时不时的对正在和冻土较劲儿的敌人打黑枪之外，双方基本上没再爆发什么大规模的冲突。
面对明军的棱堡工事，壕沟不挖通，联军根本没办法发起进攻。
而明军这边在面对正在挖掘壕沟的联军士兵时，由于对方人实在是太少了，外加挖掘壕沟属于是地表下作业。
炮击很难取得效果。
为了尽量避免浪费炮弹和火炮，对明军而言，当下最好的办法也就是让线膛枪手摸出城去打黑枪了。
打中了自然最好，打不中也就当练枪法了。
反正火枪射击的成本要比开炮炮击的成本低得多。
随着时间流逝，对峙的双方展现出了截然不同的状态。
明军的士气和状态保持的都还不错。
而联军那边却是肉眼可见的士气越来越低落。
之所以如此，原因也很简单。
因为对峙的双方一方有坚城依托，且城内营房校场等设施齐全，粮食，冬衣，药材，酒肉，甚至是取暖用的石炭都已经提前做了储备。
虽说双方正在对峙，但明军这边的生活质量并没有下降。
军心士气什么的，自然也就能稳住了。
可城外的联军呢？
天寒地冻的却只能住帐篷，由于草原上的苦寒，以至于各种生活物资奇缺。
甚至是连肚子都吃不饱。
虽然毛子和蒙古人都比较抗冻，但这段时间依旧是几乎每天晚上都有人被冻死。
军心士气怎么可能稳得住？
怎么说呢，草原本就苦寒，现在还是冬天，物资就更稀缺了。
很难满足十万人的后勤所需！
这还是现在只是冷，没下雪呢。
如果再下上一场大雪，联军那边只会更加难受。
彼得罗耶夫站在自己的军帐前，眺望远处的绥远城，眼神中满是凝重。
“这绥远城不好打啊！”
现在的他心中已经生出了后悔之意。
自己或许不该带兵攻取库伦的。
若非他心中贪婪，带兵攻取了库伦，然后又再局势的推进下，站在了大明的对立面，何至于陷入今日的困境啊！
现在彼得罗耶夫是真的麻了。
和明军打有可能打不过。
弃地求和，他又舍不得。
暂且就这么对峙吧？
就怕圣彼得堡那边会下命令催促他尽快同明军决战。
彼得罗耶夫可是知道自从大明那边禁绝贸易之后，沙俄损失是有多大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