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妻子现在也正在路边哭着呢。
&t;divtentadv>“哭个什么?爷又不是不回来了!”
常威没好气的对自己的妻子说道。
格勒浑见此,连忙开口补充道。
“是啊嫂子,您就别担心了,这次朝廷要打的是朝鲜,不是明贼,我大军此战定可手到擒来旗开得胜,不会有事的。”
常威见此,也是哈哈笑道。
“是啊,有格勒浑呢,他会保护好我的,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语罢,常威一勒马缰绳,示意众人跟上大部队。
德胜门的城墙上,乾隆负手而立,亲自目送大军出征。
眼神中满是期许。
他在期待着福康安此战能为大清带来一场久违的胜利!
而在乾隆身后,几位军机大臣也是在同一副表情。
现在的大清,真的是太需要一场胜利了!
清军的征朝部队自京城开拔,一路向着东北方向行去,准备走遵化,永平,宁远,锦州等辽西一线,前往盛京。
等在盛京汇合关外八旗,以及福康安之后,大军就会转而南下,走连山关,凤凰城,镇江堡一线,自义州入朝鲜。
大清乾隆四十四年,二月初一,大清军自京城出发。
二月初五,清军抵达遵化。
二月十一,抵达永平。
二月十四日,清军已至锦州。
在抵达锦州之后,清军开始扎营修整,在修整了两日之后,清军继续拔营北上。
于二月底抵达了盛京城!
而此时,此次清军征朝的主帅福康安却是早已带着关外八旗中的精锐,抵达盛京多日了。
全军上下都在摩拳擦掌的准备南征朝鲜!
只能关内的清军主力抵达,就能发兵。
关内清军主力抵达盛京,并修整了几日,随即便马不停蹄的发兵了。
黑压压的清军部队顺着官道,一路向着朝鲜杀去。
朝鲜北部的气候属于典型的温带季风气候。
初春时分的天气依旧寒冷!
尤其是到了晚上,寒风呼啸,能将人整个都给冻木了。
崔勇秀缩在义州城墙的女墙后,身上穿着破了好几个洞的棉袄,抱着一杆没有枪头的长枪,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这鬼天气,都已经开春了,怎么还这么冷?”
崔勇秀身边,抱着一支鸟枪的金大志忍不住开口抱怨道。
崔勇秀哈出一口白气,满是无奈的说道。
“熬着吧,谁叫我们命不好,生成了贱民呢?”
“要是生成了两班贵族,天一黑就搂着娘们困觉去了,哪里用受这罪!”
朝鲜的阶级固化是一个大问题。
在朝鲜,垄断高层政治资源的两班贵族和普通贱民,那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物种。
哪怕同是当兵的丘八,那两班贵族和普通贱民之间的待遇也是截然不同的。
两班贵族即使当兵,那最起码也能混个军官,只要稍有功劳,就能被运作升迁。
做将军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而普通贱民呢?
你就算是立下功劳,那功劳也是两班贵族的,升迁永远轮不到你,你永远都只能做一个普通的大头兵。
哪天死了,哪天算了结!
金大志闻言,嘿嘿笑道。
“嘿嘿,说起娘们来,我可是听说了,城内的暗门子来了好几个新货,待会儿下了值要不要去舒坦舒坦?”
金大志还没成婚,是故,有点钱基本上都花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义州城内的暗门子他基本上都体验过。
谁家的好看,谁家的丰满,谁家的技术好,谁家的温柔,金大志都是心知肚明。
崔勇秀闻言,偏了偏头说道。
“也好,待会儿一起去吧!”
和金大志一样,崔勇秀也没有成家。
当然了,并非他们不想结婚,而是实在结不起。
这年头,娶个婆娘的花费绝非一般人能够承担的起的,连带聘礼,宴席花费等,就算是把他们给拆吧拆吧卖了,也置办不起。
再说了,还有男女比例失衡这一问题呢。
朝鲜的男女比例失衡问题可要比我大清更加严重!
崔勇秀和金大志家里都没个姐姐妹妹能和人换亲,是故他也就只能是继续打光棍了。
但是话说回来,光棍可以打,但生理问题总不能一直自己解决吧?
是故,崔勇秀成了一个忠实的海鲜零售商人,经常去买海鲜吃。
就在两人商量着待会儿是去找哪家暗门子的时候,他们的上官打着哈欠,带着满身的脂粉气,从城门楼里走了出来。
两人见此,连忙从女墙根站起来,装模作样的在城墙上继续巡逻了起来。
那上官明显看到两人在偷懒了,但却是懒得理会他们,走到城墙边上,解开裤腰带就开始往城下放水。
伴随着一阵哗啦啦的水声,这名上官抬头望天,眼睛微微眯起,脸上的表情满是舒爽。
“啊”
忽然,他的余光一动,好似晃到了城墙下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但还不等他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反光,只听得城外响起崩的一声弓弦颤响声。
这名朝鲜军官的眼睛猛然瞪大,一枚利箭就这么射穿了他的喉咙。
带出了一蓬鲜血!
箭矢上所携带的动能,使得他的身体猛然后仰。
咚的一声,仰头摔在了城墙上。
下一瞬间,温热且冒着白气的鲜血从他脖颈处的伤口中涌出,顺着城墙的砖头缝隙流淌
下一瞬间,只见几只飞虎爪被抛上了城墙。
蹭蹭蹭!
几名清军索伦兵嘴里叼着短刀,拽着飞虎爪登上了城墙。
一旁的崔勇秀和金大志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发生,这一瞬间,他们的喉咙好似被人给用力扼住了,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见一名索伦兵在登城后,持刀向他们杀来,两人双膝一软,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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