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档的酒店里睡觉真真是一种享受,本以为会不会遇到常见的桥段,程新来敲我的门,然后两人喝点小酒,顺便发生点顺理成章的事情,但是居然没有,我们吃过晚饭后就各自回房,然后一夜无梦。
也是,对我这样真可以叫姐姐的女人,他还不至于。
天亮了,程新又来敲我的门:“走啦,姐姐,今天我们赶海去。”
“那这房间还订吗?”
“今天回不来,不订了吧,如果你喜欢的话返回需要住,我们再住进来。”他真是体贴,但是好奇怪,这么体贴的男生,我没有听到一通打给女朋友或是老婆的电话,也没有诸如女朋友或是老婆之类的电话打过来。
“好吧,听你的安排。”我是真正的懒,所有的行程不管不问,跟着他走的架势。
“你还真是会享受的姐姐。”他笑着看我一眼,眼里并没有不高兴或是讨厌的神色。
“放心,我图你你旅程安排到位,图省心省事,但是我是有节操的,费用aa,我绝不占尽你的便宜。”我也比之前放开了许多,很随意的说。
无论如何,这趟行程结束,我俩就又回到陌生人的状态,也不会再见,所以到现在为止,除了彼此的名字,我们心知肚明的没有打听探问对方的任何一丝信息。
“那就好,要不然我可吃了大亏了,出力出人还出钱,我的原则是什么都可以出但是钱不能出。”他也很放松的样子。
“抠门,放心啦,姐姐现在最不在意的就是钱了。”虽然我没有多少钱,以前也把钱看得挺重,因为家庭开销什么都要钱,但是现在我突然发现,之前自已那么省那么理家,钱也没有变得更多,也没有让我拥有更幸福的生活。
如果钱能让我幸福,让我开心,我为什么还要抠抠索索,省吃俭用?
至少这趟旅行,让我暂时忘却所有的一切不美好,哪怕等它结束了,我依然会回到原来的生活。
“你等会。我去买点晕船药。”出门正好有药店,他把行李箱都放在我身边,我温驯的点点头,没有多说。
吃完早餐,搭乘最快的一班火车去最近的海边城市,临下车前,他取出一粒药片。
“这是什么?”我看他手上的药片问。
“这是安眠药,蒙汗药,听话药,敢不敢吃?”他挑衅般看我,眼神全是笑。
“你不至于吧,这是犯法的。”他这么说,我心底是不信的,不知为什么,就是不信,可能他事先跟我说过要去买晕船药吧。
他笑笑,没说话,只把药自已吃下去,然后淡定自若的打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
正想着,电话进来了,居然是肖言:“芝华,你在哪里,几天没看到你的人,我怕你有什么事。”
“我没事,出门散下心,你不用管我,你刚做完手术,自已多休息。”我不愿多说,简单的说了一下,挂了电话。
“我都吃了,你敢不敢吃?”他看看我的表情,问我。
“有什么不敢的。”我拿过他手上的药盒,自已也照他的样子,取了一片来吃,他递过来一瓶水,帮我打开瓶盖,我没什么迟疑,吐了下去。
吃完药丸,有一点点的后悔,心里不知自已为什么对一个萍水相适的男人不设防,难道我也跟肖言一样的中年叛逆吗,还是说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报复肖言?
算了,死就死吧,如果真是碰上了骗子,我也认了。
到上船了,才知道,程新并没有骗我,一个多小时海上旅程,船在真正的海上行驶,越来越深的进入到大海,才发现海上的风浪真不是大江或是大湖可以比拟的,一个浪头打过来,船随着浪头像爬坡一样上去,又马上随着退掉的浪潮掉下来,瞬时的高度变换和船的颠簸直让人七晕八素,不知今昔何昔。
已经有人直接胸口挂一个塑料料袋,吐着乱七八糟。
我还在犹自坚持。
“你想吐就吐吧。”程新也是很难受的样子,在我旁边说。
“没事,我还能坚持住。”废话,让我在别人的面前吐得恨不得吐苦胆,那我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
终于,在我即将缴械投降的最后关头,我们到了,船一停,我就不由分说的往岸上奔,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能让我能脚踏实地的跨在土地上,等我一踏上岸边,长时间的晕船痛苦加蹲坐后腿部的麻木一下击来,我不禁身一软就要倒上去,一直紧跟着我的程新一下拉住了我,却不防被我的力量击穿,两人一起倒在了下船的岸边。
要命的是他的手上还拿着箱子,我们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跌在一起,箱子胡乱的滚在一边,我身体的触感比晕乎乎的大脑先一步的感觉到了他硬实的臂膊压在我的身上,隔着衣衫,能清晰感觉到他的胳膊上隆起的腱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