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眨了眨眼，握紧了段明杰的手。

段明杰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背，“别怕。”

陆瑶不是害怕，是觉得，何真真的眼神有些可怕。

她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就是一种濒临死亡，却放手一搏的感觉。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在高考前一天下午，看完考场的陆瑶正在屋里整理明天要考试的东西，忽然，大门口传来警笛声。

陆瑶疑惑抬头。

段明杰看向陆瑶，“我出去看看。”

陆瑶：“我也去。”

夫妻俩一出来，就看到警察从隔壁抬出两具尸体。

陆瑶吓得啊的一声。

段明杰连忙按住她的头，把她按在怀里，轻声安抚，“别怕，别怕。”

陆瑶吓得脸色苍白，还是忍不住往外看了一眼，被段明杰按了回去，什么也没看到。

“你们都是她的邻居吗？”

忽然，一位警察站在他们跟前问道。

段明杰点头，“是的。”

“孟秋子夫妇俩平时有午休的习惯吗？”

段明杰摇头，“抱歉，我们不知道，我们才搬来没多久，没说过几次话，所以不了解。”

“那你们距离上次见到孟秋子同志和她丈夫是什么时候？”

段明杰：“记不清了，最近我媳妇儿忙着复习，外面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

警察见问不出什么，便去问关珍莲。

关珍莲看了眼看在大门口失魂落魄的何真真，第一次觉得，这个孩子很可怕。

关珍莲深呼口气，“抱歉，我们也不清楚。”

警察走向何真真，轻声安抚。

“孩子，请节哀，有进展了，我们会通知你们。”

何真真泪水无声落下，“警察叔叔，我爹娘都死了，我两个弟弟怎么办？”

警察同情地看着她，“孩子，你放心，你弟弟我们会安顿好。”

何真真：“谢谢警察叔叔，明天我要高考，我弟弟就拜托你们了。”

闻言，所有人都朝何真真看了过去。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考虑高考。

“啊！”一道尖叫声传来，一位老太太朝何真真扑了过来，拽住她的头发就往门上撞，“你个贱人，是你，一定是你杀了我儿子！”

警察惊呆了，连忙拉住老太太，“老人家，你松手，你松手！”

何真真得以解脱，她目光空洞地看着老太太。

“奶奶，我知道你没了儿子很伤心，但是不要随意冤枉人，自古以来，就没有人会杀自己的亲生父母。”

老太太气急去抓她的脸，何真真一动不动。

警察控制住老太太，“老人家，你别冲动，孩子没了爹娘已经很可怜了，你别把怨气牵扯到孩子身上。”

何真真面色冷静得吓人，“警察叔叔，明天我就要高考了，我奶奶这样，怕是会拦着我，我希望你们能够保证我的人身安全。”

“既然奶奶怀疑我杀了我爹娘，那我今天就跟你们回去，等明天，我高考你们监视我，我绝对不会乱跑，直到你们查出真相，还我清白。”

几位警察看着何真真过分冷静的表情，有些震惊。

可是她的要求合情合理，他们没法拒绝，也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