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程杳道:“小姨,我看港股短期内恐怕难以反弹了。这才两个月,从16000多跌到9000多了。这还不是股灾?谁说不是,这都是股灾!”
这种事官方说了可不算。
程澜道:“我倒不担心这次,这次港府肯定能应付的。毕竟有800多亿刀的外汇储备呢。我担心今后国际炒家再这么一次次集火强攻!”
那香港的血条再厚,也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压啊。
到了北京两人各回各家。程澜回京大,程杳回她自己的公寓。
在香港的工作人员程杳是从北京带去的,这回自然一起回来了。
程澜回到家门口,懒得摸钥匙就直接摁门铃。
家里悦悦、程程和兰草在。
悦悦几乎是门铃声一响就跑过来开门了。
“妈妈,香港股市又跌了那么多!”
程澜道:“如无意外,后面会形成拉锯战的。”
后面如程澜所说,已经没多少空间可以跌了。港府肯定不能只保汇率不保股市了。
再不保,股民的心态要崩了。那上天台的股民都得排队!
悦悦道:“妈妈,香港同胞好难哦!”
“会好起来的。以前大陆也难得很,这不也渐渐好起来了。宝贝,妈妈感觉有点冷。”
悦悦拿过一旁沙发上她刚盖着腿看电视的毯子给程澜围上,“要开空调么?”
她和程程都是受军事化的教育长大,十月底家里一般是不开空调的。
他们从小生活在北方,比程澜扛冻。
程澜主要是刚从香港回来,在车上也开了空调,这会儿才会虽然穿了厚衣服还是觉得冷。
“嗯,先不开了。”程澜知道他们平常在家的习惯,也无意破坏。
程程道:“妈,锅里有热汤。我给你盛点儿。”
看来妈妈还真是需要人照顾啊。行吧,爸爸不在,父债子偿。
兰草本来已经起身准备去盛汤的,听了他的话便踏实坐下了。
稍后,程澜披着毛毯,坐在餐椅里喝着儿子盛的热汤,还给她盛了个鸡翅。
兰草炖的乌鸡汤,很好喝。
接下来一周,程澜除了关注香港的情况,还得把上周的课时补上。
她跟系里申请了一下,最后以上大课的形式把人召集在一起集体上课。这样可以节省一半的时间,不用再分别讲两次了。
平时的话,想这么搞主要是时间不好安排。学生的时间和教室都不可能配合某一个人。
这回学生都愿意把晚上的空闲时间用上,只要能申请到空闲教室就行。
程澜就带着扩音器给他们讲自己的香港的见闻。
当然,这样子补课时也只能偶尔为之。不然别的老师也都把几个班集中在一起上课,那要乱套了。
结果没想到,当晚来的不只是需要补课的学生,系里很多不是她
学生的同学,还有系上的老师都来了。
最后一个大阶梯教室都坐不下,不少学生都是站着听的。
程澜除了讲见闻,还讲了自己的理解、认知,回答现场提问。包括下头同事、师长的提问。
这一晚她断断续续讲了两个多小时,算是把之前欠的课时都补上了。
下课的时候,程澜站在门口送来听她讲见闻的老师们。
等同事们都走了,她才拎着自己的笔记本和悦悦一起回家。悦悦是跑来听她上大课的。
之前程澜把笔记本里一些在香港拍的照片用投影仪放出来。这样更直观。
等离教室远一点了,程澜便开始跺脚,“教室里人多又关着门窗还好,这一出来好冷啊!”
母女俩便互相搂着一起往家走。
回家烫个脚,浑身都暖融融了再上床去。程程这会儿都已经睡下了。
这个周末程澜就没过去香港了,后面应该是一段时间的拉锯战。
那些游资跟着索罗斯在香港占大便宜了,以后自然是紧紧追随。
程杳磨牙,“成了索罗斯指哪儿、他们就打哪儿了。”
这都要形成无敌之势了!
十一月中旬,京西宾馆又开会了。商量的就是这次金融风波华国接下来的应对。
在此期间,程澜关于房地产救市的论文又发表了。
这个周末她没带孩子们去香港,一家三口回温泉别墅泡温泉。
11月初,陆老师和钟老师还有小梅开完会回来,众口一词的道:“你人虽然没到,但存在感一直很强。”
程澜挑眉,等着他们的下文。
陆老师道:“你几年前预测这次金融风暴的论文和房地产救市的论文都被与会者一再提及。”
程澜笑了笑,虽然因为避嫌不好参会发表意见,但谁也挡不住她发声,发挥影响力啊。
不过具体的他们就没和她多说了。
但想来上头制定政策的时候,会考虑到众人的意见的。
小梅私下在办公室吃着程澜从香港捎回来的零嘴时道:“你们在漂亮国留学的是不是都是激进派啊?”
“怎么说?”
小梅笑了笑,“也是留学漂亮国的林毅夫跟上头提起了30年代漂亮国的罗斯福新政。”
他去主要的列席,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