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澜家她没同意开放参观,只能在外头看看。而且住的房间窗户上贴了报纸遮挡。
“程澜没同意让人看她一家人住的地方。她逢年过节还回来呢。自己还在住的地方,不想开放参观也可以理解啊。”
客人们想想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于是便去参观她干过活的猪圈、牛圈,去压一压她家地坝里的水井等等。
程澜对这个发展虽然有点无语,但也没说这些地方都不让看。
倒是小地主家的外院他同意了可以放人进去看,反正一家子生活都是在后院。
外头还有些舂米的工具房,以前长工的住处,收租的房间......
那祠堂能不能去看看?
原本里头只有牌位,农家乐的客人没什么兴趣。但现在不是要开祠堂么,这就是民俗了,可以去看个热闹嘛。
有员工就打电话去问六叔公,而且还把话筒外放了。
六叔公道:“我们开祠堂又不是唱大戏。而且,家丑不可外扬!”
“我们站远点,听不到你们说什么不就行了。有家丑,是不是还要请家法啊?”
六叔公听到还有客人的声音蹙眉,“请家法,我这一把年纪了能把人打得多疼?到时候拒不交代,我是要报公安请国法惩罚的。这个不是准备的节目。昨天下了雨,但这会儿L出太阳了。你们感兴趣可以去后山转转,看能不能采到菌子、水木耳,或者在腐树上捡些木耳之类的。能弄到蜂巢也成。反正要带走,咱们按市场价算就是了。可以让工作人员也给你们带路。”
六叔公说话很客气,和气生财嘛。但好说歹说就是不给看。
他不过是想震慑程卫东,同时也最后给他个机会,这才想着开祠堂。可真没有唱大戏的心思。
等到人齐了,程澜的电话也被接通。
祠堂没安电话,祠堂里安电话想惊起先人不成?
是用程远的手机拨的。
开了十多年砖瓦厂的程远,是村里除了程澜、程杳、楚锦程、程岩以外最有钱的人。
这回海南卖了四套房。
他眼馋手机很久了,就买了一台‘大哥大’。
买最新式的一来是贵,一来村里人反而觉得这大部头的更威风。
他也没去大城市,砖瓦厂还在干呢。现在农村修房子的人越来越多了。
老支书和他说拨手机给程澜,让她也听听,程远麻利的就拨通了。
手机确实比较贵,六毛钱一分钟呢。但既然是为了给程澜听,他就没啥不舍得的了。
还主动谢绝老支书说的要给他话费的事,“六叔,不用见外。再说程澜这回帮我赚了小两百万呢。”
“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这会儿L程远的大哥大就立在祠堂的桌案上。
嗯,下头的桌案,不是摆牌位那个。可不敢摆那么高!
村里程家人和外姓人都来了
?[(),这才保留下来的。
后来程澜在成都把生意做大了,老支书张罗着恢复的原样。
这几年除了重新把定制的牌位摆上去、重开祠堂那次,也就是程澜又做出什么大成就了,或者程杳考上哈佛了,程岩开的厂年盈利达五十万......这类事会打开一次。
另外,年底分红也是在这里头。
用六叔公的话说,是为了提升老程家的凝聚力。
程家出了程澜这样有大出息的人,所有人自然都乐得她和大家被凝聚在一起。
所以每次有事儿L,只要六叔公一招呼,也都很积极的就来了。
这会儿L便有人问道:“老支书......”
“叫六叔,祠堂里喊什么老支书。要问我叫大家来什么事是吧?”
“是啊。”最近好像没什么大事吧。
六叔公看向人群中的程卫东道:“程卫东,我和老七之前找你问过,你拿去找高利贷抵押借贷了28000的那块玉佩是哪来的。你告诉我们是盗墓所得。我现在再最后问你一次,你当着自家祖宗的牌位,对着电话里的程澜说,那到底是哪来的?”
这件事其实村里人也很好奇。要说是楚锦程拿块好玉出来那正常,可程卫东他怎么拿得出来?
所以他说是盗墓,还真有人信了。
但如今六叔公这么大张旗鼓的把大家召集到祠堂来,又拨通了程澜的电话,还让程卫东说给电话那头的程澜听,这就有些奇怪了啊。
难不成这玉佩是程澜的?
东叔他敢偷程澜的东西?除非程澜原本不知道有这块玉佩。站得和他比较靠近的程郜往旁边挪了一步,和程卫东拉开了一些距离。
其他人也纷纷整齐的往旁边移动,一副不愿与之为伍的样子。
偷窃,还是偷自家人的贵重物品,这确实是让人不齿的。
更何况这十来年程卫东一家几口每年都在吃小卖部的分红啊!
程卫东的脸色大变,但还是嘴硬道:“就、就是盗墓得来的。”
程澜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哪一年的事?”
程卫东道:“破四旧时候的事。”
对,就是破四旧时候的事。
那会儿L红|卫兵小将们连孔老夫子的墓都打开了。成都的刘湘墓也被小将们打开了......
上海公墓听说别平了40万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