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道:“没有山也没有海, 其他的都不错。”
程澜好笑不已。旁边施工队的人也觉得好笑,不带什么恶意的笑了起来。
悦悦茫然,笑她做什么?
程澜道:“宝贝, 你知道我们现在身处成都平原么?”
“平原?”
“对, 平原的意思就是没有山也没有海, 很平的一大块地方。华国的土地只有我们所在这一块地方才是平原。只占全部国土面积的10%左右。”
悦悦道:“平原很好么?”
“那当然了。只有平原最方便种粮食啊,所以我们成都才一直是天府之国, 是粮仓。自古以后, 成都就是大后方。不然怎么出事了都奔蜀呢?这里可是我们的战略纵深,万一外地入侵只要能保住四川盆地, 总是能反攻成功的。在成都你想看山那得去青城山, 要看海就真没办法了。顶多带你去兴隆湖假装看海。每个城市的地貌是不一样的。幼儿园大班的悦悦小朋友,知道了么?”
悦悦点头,“嗯。”
施工队的负责人笑道:“程总的千金还在读幼儿园啊?”
幼儿园的小朋友不知道平原没山、没海那就正常了。
程澜道:“我才27岁, 她不读幼儿园读哪里?”
“哦哦, 是啊。因为您成名太早了, 见谅、见谅啊!”
程澜的手机响了, 林景东打的,“你来成都了?”
“是啊, 刚刚到一会儿。这会儿在锦绣花园。”
林景东道:“你要过来么?”
“就是暂时停留一下,晚上就坐飞机去太原了。”
林景东道:“哦,这样啊。那你告诉杳杳一声, 让她有空来玩。”
程澜静默了一下, “大伯,你们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这种事还能逗着人玩么?只要杳杳始终是以爱国商人的面目出现,我们不反对她和林墨交往了。”
两个孩子私下确定关系这也五年了, 林墨虽然不是多激烈的抗争,但他就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给他安排门当户对的人家相看,他要么不去,要么就直接告诉介绍人他有喜欢的人了。
拦着他递交恋爱报告,让他领导给他打回去了。
他收回去,然后每个季度交一次。
人家领导也为难。
如今空军里都知道,林墨自己有意中人,但林家不同意。他们都快成封建家庭的代表了。
不过关键还是程杳如今做的事,是符合主流看法的。
真拦着,可能还把他们拦得心如铁石的,而且也要拦不住了。
不如让他们自由恋爱啊,到底是什么后果,让两个年轻人自己承担。
“好,我会转告的。”
程澜拨通程杳的手机,程澜的手机是开通了国际长途的,不然打不过去。
外头要打进来倒是挺方便的。
听了程澜的转述,程杳道:“我其实已经不怎么在意他们的态度,就感觉自己现在越来越有底气了。我也不是为了他们的认可才做这些事的。一来,是你和五太公、六太公从小对我的熏陶;一来,我想在华国市场赚钱,肯定不能得不到华国政府和百姓的好感。”
“嗯,我明白。反正你俩自由发展吧。不反对了,至少省很多事。”
“好!”
这次还是小范自己开车到太远接的他们。太原到石家庄还有300公里,也就比北京近100多公里。
高煜是跑到大门口接的他们,小范直接下车把驾驶位让给了他,自己走进去。
一上车坐好,高煜就对程澜道:“你居然真的最后一周了才来!”
程澜扳着指头数给他听,“喝喜酒、招待几十个亲朋就花了两周。和杳杳五个特区一个即将成立的新区转了转又是一周。25号能到这里,时间已经是很紧了。”
悦悦道:“爸爸你要是留在北京军区,我们一家四口明明可以一直在一起的。”
开着车的高煜立即就消音了。
程澜赶紧同悦悦道:“我那天顺口抱怨一句,你就记住了?爸爸也不是为了他自己。”
“哪儿当兵不是当兵啊?”悦悦嘟囔道。
程澜道:“那小墨舅舅是开飞机的,爸爸是开坦克的,能随便换么?”
看来小姑娘对这件事还真挺有怨言的。
悦悦瘪瘪嘴,“不能。”
程澜继续道:“妈妈读博,京大其实也可以读的。但妈妈选择了去哈佛,那妈妈也不对咯?”
悦悦想了想,然后不甘不愿地道:“哈佛比京大好。”
“高悦同志,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再过13年,兴许就是你翅膀长硬撇下爸妈和弟弟,自己单飞了。我们都有自己的人生!爸爸没有选择为了妈妈留在北京当兵,但妈妈也没有选择去石家庄随军。爸爸、妈妈虽然不是时时在你们身边守着,但我们都是爱你们的。我们这一家子,估计都不是会为了别人放弃做自己的。所以,我们尽量的找时间团聚。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悦悦虽然还是说不上多高兴,但也消音了。
只有程程还不知道上学就意味着母子分离,径直在爸爸怀里左顾右盼。
程澜道:“以后基建越来越发达,我们一家团聚的难度就越低。可要想基建越来越发达,不是我们等着就可以的。那需要大量的金钱投入。我们也得完成自己的任务,各行各业齐心协力搞钱、交税才成。你们小朋友的任务是好好读书,爸爸的任务是做好日常训练,国家一旦有召唤要召之能战。而妈妈,既然是学经济的,有机会去世界第一学府深造,也不想放弃。就希望能通过学习更好的搞钱,也帮国家搞钱。”
“嗯。”悦悦勉强应了一声。
她摸摸悦悦的头,“高兴一点,这不就是我们难得的一家四口团聚的日子么?干嘛要为了还没有到来的分离弄得团聚的时候也不开心呢?这不是划不来么,咱们不做划不来的买卖啊。”
好说歹说的,悦悦总算是勉强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