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的林爷爷问道:“你们也不搞传统那套盖盖头的模式,也不穿婚纱搞外国人那套。那准备搞什么仪式啊?”
程澜站起来,“搞你们那时候的那套啊。有请主席——”
后头的幕布上便投影出了主席的巨幅画像,场上一下子就安静了。
有老家人下意识就站了起来。站到一半被旁边的人拉了下来,“人家新人要给主席敬礼、鞠躬,你站起来干嘛?”
这站起来的老人家自己也哭笑不得。他还真是下意识就站了起来,准备敬礼。
而且,他也就是最快的那个,其他好几个人也正要站起来的。
有人笑道:“这是革命老传统了啊!向主席保证,以后一定相亲相爱、好好过日子,共同为四化建设做贡献。”
以高家的背景,也确实不好搞社会上西化的那套。
台上,高煊和杜娟对着主席像敬军礼、鞠躬,然后给被请上台安坐的双方父母鞠躬。
杜娟的父母在这个场合也没敢出任何的幺蛾子,还给了高煊一个红包做改口费。
高煊乐呵呵的接过来就喊道:“谢谢爸、谢谢妈!”
杜娟的改口红包,高濬和马理惠自然也是准备了的。
之前的6000礼金,杜娟没能带得回来。这也是在他们意料中的事。
但杜娟自己能干又勤快,海南那套房大半都是她上大学后勤工俭学挣的。
只是她娘家不知道而已。
杜娟之前没说,他父母本来只以为高煊就是个有前途的军官。还真不知道他家里那么大来头。
之前马理惠去提亲,这才介绍了一下自家的情况。
又有他们的村支书兼族长压场,礼金他们也没敢太过狮子大开口。
这回也是他们村支书陪着进京的,两人在场面上配合得很。
然后,新郎、新娘再互相鞠了个躬,向来客展示结婚证书并且宣读。
这就算礼成了!
宴席就开动了,不过新郎、新娘还走不掉,被人起哄让他们介绍恋爱经过呢。
悦悦之前不是认出高煊在猫耳洞拍的那张照片有杜娟么,程澜让人拿去放大了。
这会儿同样是投影在幕布上。
宾客们一下子就恍然了。怪不得一个普通出身的姑娘,竟然进了高家的门。
程澜当初好歹也是故人之后,在商场上初露锋芒了,读的还是京大经管系。算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下,最稀缺的一类人才。
高煊拿着话筒道:“就是大家看到的这样,战地情缘啊!我那会儿趴在直不起身子的猫耳洞里,得了严重的皮肤病。全身上下都在出疹子。那会儿不只我一个人这样,所有的人都是。将近一年的时间我们就在那里趴着,随时准备作战。所有人都是一身的皮肤病。当时就盼着她能上来送给养、送弹药。但是又怕她路上出意外。毕竟炮弹不长眼!那时候为了取水、送粮牺牲的运输兵也不在少数。”
下头的人一阵沉默,确实那一仗打得没有老百姓以为的那么轻松。
虽然只有涉事省份和军区卷入其中,其他人没什么感觉。但在边疆,也是很艰难的。
轮到杜娟了,她笑了一下道:“我一开始其实没注意到高煊。正如他所说,我们路上也是要躲避炮火的。好容易把东西送上去了,也要赶紧下山。而且他们那会儿的穿着打扮,也不方便盯着多看。”
众人会意的笑了起来,那会儿都是光着膀子,内裤外面就穿了个遮羞的‘屁帘’。
其实运输兵也不敢穿多了,南方酷热。但女同志嘛,肯定还是相对周正的。
有人笑着问道:“一开始没注意到高煊,那后来怎么注意到的啊?”
杜娟道:“他每次都要找我说上一两句。”
众人一阵哄笑!
程澜吃过酒席,扭头看看新郎、新娘敬了一圈酒刚坐下吃东西。悦悦和顾盼全程陪着,这会儿也刚坐下。
她再扭头往娃娃兵那边看去。程程穿着迷彩服,仿佛忘了自己今天还有活儿,挥舞着叉子正吃得不亦乐乎的。
他坚持要跟‘战友’一起坐,自己吃。程澜也只能由得他。
悦悦也不在一起,只能让小鱼儿和康庄照顾他几分。
她对高煜道:“我过去看看。”
程澜走过去,对程程道:“你吃好了么?”等一下就需要滚床的童子了啊。
程程一手拿叉子,一手扶着自己的塑料碗,一脸懵逼。大家不都还在吃么?
程澜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今天还有活儿啊?其他‘战友’都做完该做的事了。好了,吃吧。吃完了妈妈带你进去换衣服。”
程程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他当真忘了。
程澜掐算着时间,等程程吃完。
然后抱起他直奔老爷子那院张灯结彩的东厢婚房。
换衣服的时候,程程摸了一下自己白花花的肚子。
程澜把他的手抓起来,“穿好衣服,妈妈领着你在外头走几圈、消消食。”
正式的滚床仪式二十分钟后进行的。
有人小声问:“不是说不搞这些名堂么?”
“你忘了,老高还有心爱的小曾孙呢。人家也要求出一份力的。”
“哦哦,小壮士!那小家伙贼逗,成天穿着小号的军装在山上走来走去的。嗯,一会儿去看看!”
小壮士滚床的时候,是康庄给他配音说的吉利话。他们已经彩排过几次了。
所以,程程对于该踩哪个点也很是熟悉。
康庄道:“走进新房喜洋洋。”他就走进去。
‘我给叔婶来滚床’,他坐到大红色的喜床上。
‘这张床买得好,夫妻恩爱过到老’,他就躺下开始滚动。这要来回滚三趟的。
‘这张床买得宽,堆满金山和银山’,第二个来回。
‘这张床买得长,来年生个状元郎’,第三个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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